朝辭一直都在等著宋遲暮的視頻。
她先前明明說快到家了,可是這都過去了一個小時,也不見宋遲暮的消息傳過來。
他的心裏忽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便拿出手機給宋遲暮打了個電話。
可是,電話卻一直顯示未接通。
朝辭的眉心頓時擰起了一道溝壑,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忽然起身站了起來,焦急的踱步出門,也不管公司裏還有什麼事情。
總感覺,宋遲暮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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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用很快的速度,開車回到了公寓。
他在車庫裏看到了自己的車子,還以為宋遲暮回來了,心裏的忐忑便少了一分。
原本以為她的手機沒帶在身上,所以擦沒接到他的電話。
然而,當朝辭回到公寓時,把所有的房間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宋遲暮。
朝辭站在客廳,麵色陡然一沉,心裏不安的感覺愈加深重。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還以為是宋遲暮的電話打了進來,剛有些欣喜,卻在看到屏幕上隻是一條信息的時候,有些失望。
他下意識的打開信息看了一眼,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然後,他的手緊握成拳,握著手機的那隻手恨不得把手機捏碎。
他忽然想起了先前跟宋遲暮打電話時她的說辭,她說隻是出去買些東西。
可是,手機上麵的照片清楚的顯示著,她和蕭蘇溢如此親密的抱在一起。
那是他最喜歡的姿勢。
他最喜歡從身後抱著宋遲暮,將她嬌小的身軀緊緊的抱在懷裏。
可是,宋遲暮居然騙了他。
其實,他在意的並不是宋遲暮欺騙了他。
他在意的是,宋遲暮背著他和蕭蘇溢在一起。
他這輩子,最不能接受的人,便是蕭蘇溢。
因為,他是他最大的軟肋。
宋遲暮入獄的那四年,他並不在她的身邊,是蕭蘇溢,從頭至尾,至始至終都陪著宋遲暮。
這是他一輩子都得介懷的事情。
朝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將手機裝進了口袋裏,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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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讓人查了蕭蘇溢的住址。
他想著,既然宋遲暮沒有回來,先前又是跟蕭蘇溢在一起,說不定這會兒,還是在蕭蘇溢這裏。
令他意外的是,蕭蘇溢居然一個人住在安居苑。
朝辭站在蕭蘇溢家門口,心裏想著無數種可能。
雖然不想宋遲暮發生任何的意外,但他最不想的,便是在真的在這裏看到宋遲暮的身影。
門鈴響了幾次,麵前的大門才被人從裏麵打開。
映入眼簾的,便是蕭蘇溢那一臉慵懶的模樣。他隻穿了件睡衣,領口大開,露出他健碩的胸肌。
朝辭眸色一深,沒有經過蕭蘇溢的允許,便腳步沉著的走了進來。
他大手一揮,將蕭蘇溢推至了一邊,下意識的朝蕭蘇溢的臥室走了過去。
才到門口,便看到了一地淩亂的衣服。
那熟悉的衣服,分明就是宋遲暮的。
朝辭眸色一痛,有些難以呼吸。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卻又下下意識的朝前走去。
當他看到房間中央的大床上,那個赤裸著身子裹著被子正在熟睡的宋遲暮時,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些情緒聚集在心中,似乎要傾瀉而出。
他的身體因為隱忍,顫栗不止。
身後,忽然傳來了蕭蘇溢那充滿了曖昧的嗓音:“暮暮累了,不要吵醒她。”
朝辭臉色陰鶩,他回頭,眸光鋒利的掃了蕭蘇溢一眼,因為忍不住,便抬手一揮,在蕭蘇溢俊逸的臉上留下了重重的一拳。
蕭蘇溢因為沒有防備,便隻能硬生生的挨下了這一拳。
嘴角頓時溢出一些血絲,蕭蘇溢抬手,用大拇指擦了擦。
他眼神輕蔑,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怎麼?氣急敗壞?”
朝辭語氣慍怒,咬牙道:“蕭蘇溢,你卑鄙!”
蕭蘇溢冷冷的嗤笑了聲,“是,我是卑鄙,要不然,也不會等到現在才把小暮占為己有!”
朝辭雙手緊握,指甲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紅痕,卻根本就不及心裏的痛意,像是有千萬把刀子戳在他的心窩。
那種被最愛的人背叛的滋味,太令人難受。
朝辭想,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之前的那次,是他誤會了宋遲暮。
可是這一次,卻是他眼見為實。
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為她掏心掏肺。
朝辭的嘴角勾起一抹岑冷的笑意,他開口道:“她不過是我用過的破鞋而已,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送給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