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短暫的安靜後,從外麵走廊內走進來一名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的男子。
看見牧安醒來坐在病床上,微微蹙眉,便快步走上前來,一副生氣的樣子說:“大姐,是誰下重手打了安兒,也太不是人了。”
來人正是牧安至死沒有釋懷的盧國雄,在他身後,跟著兩名青年,一名是盧國雄的兒子盧少泫,一名是盧國雄的秘書張毅。
眼前三人,牧安恨了一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特別是盧國雄,他口蜜腹劍的舉動讓牧安覺得惡心。
盧國雄在他父親牧弘揚創建山海科技後,被聘為公司總經理,因他父親專注科研,帶研發部開發一款在線的音樂盒子,故而把公司其他事務交給盧國雄。
盧國雄裁掉所有對他有異議的人,招募的員工對他唯命是從,銷售部,人事部,財務部,全變成他的人。
後來,盧國雄與他貪汙公司資產,偽造賬目,寫匿名信揭陷害他父親入獄,欺騙他母親,搶走牧家的公司。
在公司大會如何諷刺他,如何把他攆出公司,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拿錢砸在他的臉上,在他找證據時,找工作時處處阻撓,導致他遠走他鄉....
盧國雄,一名狡詐的偷竊者,讓他走上漫漫還債之路。
讓他出醜的景象曆曆在目,牧安的恨意如驚濤駭浪,恨不得撲上去,把盧國雄撕碎。
“國雄,你來了!”
也許因為牧安醒過來,沈文心熱情的招待。
“大姐,牧總的事兒,我再想想辦法,爭取洗清牧總的嫌疑!”盧國雄站在病床前,情真意切的說。
也許沈文心相信他,然而,盧國雄越是獻殷勤,越是裝親熱,牧安越覺的惡心。
這種口蜜腹劍,蛇口蜂針的人,所作所為刷新他的三觀。
盧國雄,沈文心閑談幾句,盧國雄道:“大姐,近來公司事務繁忙,許多問題必須由牧總親自簽字,現在牧總入獄,子承父業,公司的事務該讓小安來負責,這裏是積壓了十幾份文件,大姐,要不讓小安先簽字?”
來咯,來咯...
盧國雄果然假借探病的名義,來實現霸占牧家公司的野心。
牧安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斜躺在病床上,注意著盧國雄的舉動。
這混球,若仍然把他當做乳臭未幹的小孩嗎?
那他盧國雄要倒黴了。
前世被攆出公司,牧安特意調查過盧國雄,把盧國雄與財務經理趙向陽如何中飽私囊,如何暗中轉移公司資產,如何把問題推脫給他父親,陷害他入獄,莫得清清楚楚。
盧國雄是什麼貨色,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當年,盧國雄假借探病的名義,騙自己老媽簽字時,也是這麼說。現在竟然把目標轉移在他身上。
而他,對盧國雄的陰謀了如指掌。
既然重生了,他焉能讓盧國雄奸計得逞。
“國雄,小安剛醒來,對公司業務不熟,即使接管公司業務,也得讓他休息兩天,還是我來簽字吧!”沈文心不知盧國雄所謀,和顏悅色的說,伸手就要接過文件。
說時遲,那時快,牧安猛地坐起來,搶先一步接過盧國雄寄來的文件,向沈文心說:“媽,我遲早接管公司,還是我來吧!”
嗬嗬!
還遲早接管公司?
看見牧安坐在病床上閱覽文件,盧國雄與盧少泫,張毅對視一眼,三人唇角不禁揚起笑容,一個大學畢業生,沒有半點工作經驗,能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