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咋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算了，還是等你來了這邊再說吧！”厲景彥也是沒轍，他清楚自己母親將朱管家當成家人。
“……”
秦詩薇在旁臉色已經全變，等男人結束電話，手攥著他的袖子說：“老、老夫人也要過來麼？”
“嗯。”厲景彥捏了捏眉心，“別擔心，她是過來看朱管家，你別怕。”
秦詩薇勉強一笑，“我、我有什麼好怕的，就是怕老夫人過來會不習慣。”
厲景彥摸了摸她臉，“真是心細。”
女人微微笑了笑，眼神不斷左右閃躲——
厲老夫人可向來不好對付。
……
次日。
蘇虞在病房裏陪朱管家時，厲景彥帶著厲老夫人以及秦詩薇進來。厲老夫人看見她有點驚訝，“蘇虞，你怎麼在這裏？”
“……我在照顧朱管家。”蘇虞看見她也是一愣，“您、您怎麼來了？”
厲老夫人走過去斜睨了她一眼，“你能在這，我就不能？好歹叫了我五年媽，一跟老大離婚人影都沒見著，現在看見我還傻愣愣的。蘇虞，看來以前一聲聲的媽你沒叫到心裏去，也就場麵上哄我開心對吧？”
這一番話表麵上像是在生氣，但細聽明明是老夫人在抱怨，抱怨這個曾經的大兒媳婦一離開厲家就不認人。
“不、不是。”蘇虞一時有點犯難，下意識向厲景彥求助，卻見故意將頭撇開、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如此她就隻能自求多福了，“因為已經離婚，所以不想有過多糾纏，當時也沒想那麼多。”
“你是跟景彥離婚，不再跟他繼續過日子，跟我這個長輩有什麼關係！”厲老夫人依舊不滿道：“好歹之前我待你也不薄。”
蘇虞兩手絞著，“是、您說的是！對了，您應該才到香城吧，乘飛機肯定累，我現在就去買點吃的。”
說完，她也不等其他人給出反應，立馬衝出病房，那速度像在逃——
“誒——”厲老夫人想叫住她卻已經來不及，隻能歎氣道：“這個蘇虞是怎麼回事？以前挺穩重的，現在怎麼倒是毛躁了？”
厲景彥眸子微深，“人都會變的，不是麼？”
厲老夫人似乎想到什麼，有短暫的悵然若失，但她很快回神過來，道：“但蘇虞這丫頭就是天生想的周到，知道我胃不好禁不住餓，景彥……”
“嗯？”厲景彥突然被點名有點疑惑，“怎麼？”
厲老夫人一臉嚴肅，“你應該也不知道我一直胃不好吧？”
厲景彥：“……”
他能說什麼，他確實不知道、這事從未有人跟他說過——
“我知道自己年紀越來越大，很多事已經管不了。”厲老夫人又道：“但娶妻娶賢，這是古往今來不變的道理，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的家庭，長媳實在太重。”
“……”
厲景彥有點煩了，“現在就別說這些了，朱管家還躺在這裏。”
厲老夫人瞪他，“你倒是會轉移話題。”
“好了，現在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秦詩薇有點魂不守舍，她突然意識到不管她如何努力，其實都不會真心被厲家所接受——
她不及陸繁星長得漂亮、聰明以及良好的家室，從小受到的教育。
她也不及蘇虞待人接物上的優雅，那種說話的腔調似乎都注定當豪門長媳。
而自己……
好像什麼都不突出，真的什麼都不會。
有的也就是厲景彥那點憐惜之情。
可這點情哪裏禁得住時間的消磨？
——
蘇虞一走出醫院就看見站在欄杆旁吸煙的厲珂兒，那丫頭跟過去一樣、到哪裏都是一身名牌，看著簡單的一身行頭其實夠普通人一年的工資。
沒想到她也來了香城，應該是跟老夫人一起過來的。
她走過去，“珂兒，你怎麼來了？”
厲珂兒拿掉架在臉上的墨鏡，有點吃驚道：“大嫂，你也在這？”
蘇虞笑了笑，“嗯，幾年沒見你、你還是那樣——”
“你不也是？”厲珂兒對誰都是趾高氣昂，但對蘇虞卻向來溫和，“大嫂，難道你跟……大哥複合了？”
不然她怎麼會在這？
蘇虞無奈道：“你想多了，剛才你應該也看見秦詩薇了吧，不久後她估計就會成為你的新大嫂了。”
“呸——”厲珂兒不屑，“那個賤女人也配當我大嫂，就算她真進了厲家門，我也不會承認她。”
“大嫂你是不知道，之前我還看見她跟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