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子謙挺喜歡這位大嫂,一看就是個好脾氣的人,“那我就先出去了。”
“好。”
“……”
在人離開後,女人就走進衛生間,用臉盆接了溫水,又拿了塊幹淨的毛巾出來,開始幫男人擦拭臉、跟脖子——
她長這麼大從未跟異性有過過分的親密接觸,這樣近的距離,近到都能看見他卷翹的睫毛,挺拔的鼻梁,還有削薄的嘴唇,她感覺心髒噗通噗通直跳。
“你、你能起來去浴室洗澡麼?”她紅著小臉問。
男人醉得一塌糊塗,根本沒聽見她說的話。
蘇虞細眉微皺,又向男人靠近了些,一股子酒味直竄鼻腔——
她想這樣肯定不能睡,必須得洗澡,這樣他也能舒服點。
“要是你自己不行的話,我可以扶你進去,這樣可以麼?”
她又試著問道。
男人依舊沒有回應,但嘴裏好像喃喃著什麼,蘇虞紅著臉湊過去聽,隻聽見他好像在說:“喂、喂——”
她皺眉疑惑,什麼“喂”?
是在叫她麼?
蘇虞回應他,“我、我在這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在這裏——
這四個字男人卻聽得清楚,直接在他腦子裏炸開,理智像受到某種東西的撞擊,他慢慢睜開雙眼,就見眼前是女人柔軟的臉龐,他既激動又期盼,揚手撫上它,“薇,真的是你?”
“……我、我先扶你去洗澡。”蘇虞俯身用力想將男人從床上扶起來。
哪知卻被一股力道拉扯到他身上,再之後他像是無比清醒似的一個利落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看著她問,“洗澡?”
“是,你身上都是、都是酒味。”她結結巴巴地說。
男人像是看出點什麼,“你怕我?”
“不、不是——”
其實蘇虞確實有點緊張,她害怕新婚之夜,聽說第一次都非常疼,她非常怕疼。
“要洗澡麼?”她帶點小固執地問。
厲景彥被逗笑了,“你很想跟我一起洗澡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蘇虞突然有點急了,“是你去洗——”
“唔唔!”
男人的唇突然壓下來,帶著濃重酒氣不斷襲擊女人柔軟的唇瓣。女人青澀如白紙,連最起碼的換氣都不會,男人慢慢撤開,笑著說:“真甜。”
之後,複又親了上去。
這次不再是淺嚐即止,而是徹底的占有。
“薇,你真甜,甜的我都不想鬆手。”
“等做完我們再一起洗,好不好?”
“……”
女人渾身發抖,根本說不了話,起初她木訥看著天花板,後來因太害怕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所以慢慢閉上眼——
厲景彥覺得女人身體好似柔軟無骨,讓他不禁想要更多。
他感覺哪裏黏黏地,伸手一摸,雙眸猛地睜開,隻見四下漆黑一片,才意識到剛才是在做夢。
其實那不算是夢,就是當年他跟蘇虞新婚之夜的場景。
當時他醉得不輕,將她當成了秦詩薇,就那樣要了她的第一次。
該死!
他怎麼會夢到她?
她隻是一個被自己踹了的下堂婦!
就算要做春夢,也該夢跟詩薇在一起才對——
他打開房間內的燈立馬從床上下來,床單上一灘奇怪的印跡讓他更加懊惱,自從他十八歲以後就從未再出現這種事。
隻要他有需要,總有女人會爬上他床。
厲景彥有點厭惡地朝床上看了眼,隨即轉身走進衛生間衝洗。
等洗完澡出來,就見床頭櫃上的手機正閃個不停。
他走過去拿起手機,來電顯示是“蘇山。”
蘇山是蘇虞的親弟弟,一個十足的敗家子。
他接通電話,“半夜三更的,有事?”
“姐夫、姐夫,是我,我是蘇三。”電話那頭的人語氣著急。
現在厲景彥心情極差,不想聽他廢話,“有屁快放,還有、我跟你姐已經離婚四年,別再叫我姐夫。”
“姐夫,一日為姐夫終生為姐夫。”蘇三拿出溜須拍馬的功力,“我姐跟你離婚那是她傻,像姐夫你這種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有錢有顏,最關鍵還有能力,我姐以後肯定會哭。”
“……”
厲景彥感覺心情變好了不少,“嗬,算你小子有眼光。說吧,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姐夫——”蘇山可憐兮兮地說:“我現在在警局,你能不能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