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驚訝,“你怎麼還沒走?”
“你……要我走哪去?”容言沉著一張臉走到她跟前,她不想麵對他,想下樓,他直接擋住她的去路,“我們談談。”
“談什麼?”黎洛抬眸看他,“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好談的,你別擋在我前麵,我要下樓。”
容言再次截住她的路,依舊說:“我們談談。”
“有病。”黎洛丟給他兩字。
“是,我確實有病,而且病的不輕——”容言突然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摁向牆壁。
黎洛皺眉掙紮,“你,你弄疼我了,放開。”
“不放!”
“放開!”
“不放……”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沒轍了。
容言對女人向來挺有辦法,應該說她們看見他、多半就會主動討好他,他高興就敷衍,不高興就悶不吭聲。
但麵對她,他心裏在意,所以不知該如何對她?
他緩緩放開她,臉莫名有點發燙,“就是、就是我們的事。”
“我們的事?”黎洛納悶,“我們有什麼事?你以前不是一直覺得我笨麼?知道我笨就別打啞謎,爽快點直接說。”
呃,他臉紅、他竟然臉紅了——
臥槽,這是什麼騷操作?
像他這種男人竟然還會臉紅,裝純情麼?
是不是她眼睛有問題?
“……那個楊青,就是你死了沒多久的前夫之前給過我一封信。”容言一直覺得自己說話挺利索,但此時他突然有點懷疑,其實自己是個結巴?
黎洛一愣,“他、他給了你一封信?”
“是。”容言猜到她可能不信,就從兜裏將信掏出來,“喏,你看,這真是他給我的信。”
黎洛朝上麵瞄了眼,確實是楊青的字,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字圓圓滾滾的,跟他小時候很像。
一般人還真寫不出來。
容言見她不接,拿著信砸吧了下嘴,說:“一個大男人字寫成這樣也是少有,對吧?”
黎洛:“……”
“你不好奇他都在信上說了些什麼?”
黎洛怎會不好奇,簡直好奇死了,她隻是不懂,楊青他為什麼要寫這封信?
她直接將信搶過來,轉過身、背對著男人。
看見信上的內容她直接傻眼……
這、這都是什麼?
【容言,其實我跟黎兒……哦不,黎洛、在你麵前不能這麼稱呼她,估計你會吃醋。我和她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關係,偷偷告訴你、我和她結婚兩年,連她房門都沒進過,我發誓!】
【她啊!心裏可喜歡你了,有次大年夜喝醉酒嘴裏一直叫你名字,還說什麼容言我愛你啊,我真的很愛你,你不要離開我。哎喲,我聽得快肉麻死了,咋就那麼肉麻呢!】
【那丫頭一根筋,有些事想不明白。要是等我死後她沒去找你的話,你就直接去找她。男人麵子確實重要,不過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麵子算個屁!該耍無賴就耍,死命耍!】
【好了,話到此處,望你們多珍重,兄弟我先走一步——】
……
黎洛看完瞬間呆若木雞,她轉過身來,“這都是什……容言,你不會相信楊青他……”
這時男人正好將臉湊過來,她嚇得止住了話。
“你想說什麼?”他淡笑睨她,“是不是想說信上所說都不是真的,嗯?”
黎洛笑得尷尬,“對啊,你也這麼想對吧?肯定不是真的啊!誰信誰是小狗。”
“汪——”
“汪汪——”
男人突然學了三聲狗叫,說:“我信。”
黎洛傻眼,“你、你怎麼這麼不知羞?”
“對,我就是不知羞。”容言此時也將沒臉沒皮貫徹到底,況且在她眼裏他本來就沒什麼臉,“這都是從厲總那兒學來的,有些事你估計還不知道。”
他知道一提厲總她就會放鬆警惕,果然……
抱她的時候,她不再掙紮,反而還一臉期待看著他。
“還有什麼事我不知道?”她問。
容言輕咳一聲,“就是、就是厲總為了追回少奶奶,可不止去池塘抓魚那麼簡單,連搓衣板都跪過。”
“真的假的?”黎洛有點不信,腦子裏想象了下那畫麵,“不、不會,厲總不是那種人,就算他再愛少奶奶,也做不來那種事。”
容言繼續套路她,“這你就不懂了,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麵前……基本都不要臉,況且關上房門的事誰又會知道呢!”
“那你又怎會知道?”黎洛突然提問。
容言想兩年沒見,你反應倒是比之前快了些——
“唔,因為我和厲總關係不一般,他現在跟少奶奶吵架了都找我訴苦,我還知道很多他們兩人有趣的事呢,你要不要聽?”容言勾著她。
黎洛雙眼放亮,“要、要,當然要聽!”
“誒,不對。之前你說會給我看厲總傻兮兮在池塘抓魚的視頻,他媽都兩年過去了,那視頻呢?”
容言有點犯難,“你說那視頻啊!本來是有的,不過後來厲總讓我刪了。”
“啊,真的刪了?”黎洛一臉失落,“太可惜了,我還指望看那個以後就不怕有難過的日子了。”
容言單手摟著她肩,慢慢往樓下走,笑著說:“我確實是刪了,不過……我還有備份!”
“容言——”黎洛激動叫他的名字,“你簡直是天才。”
容言汗涔涔,早知道這招對她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他應該早點搬出來。
他說:“那我們以後要多聯係,這樣我才能將厲總跟少奶奶之間的事告訴你。”
黎洛點頭,“好,這可以有。”
“……”
容言自信,小紅帽永遠逃不出狼的手掌心,隻要他在她身邊,她早晚會屬於他。
感謝老天,讓他有命繼續寵這個傻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