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人的互相拉扯大概可以猜出,女的在生氣,男的在哄吧!
嗬,厲紹棠可不會哄女人,能哄成這樣估計算是極限了。
唐糖一臉不爽站在他旁邊看著,雙手抱臂,嘟囔著嘴說:“媽咪也真是的,竟然真的在婚禮上拋下你,那麼多記者,她都不顧及一下你的麵子。”
“厲紹棠穿成那樣出現,你覺得記者還會有空搭理我麼?”唐維亭隻要一想到他那身裝扮,就想瘋狂大笑。
有生之年,能看見厲紹棠如此吃癟,似乎也不錯。
“爸,那你跟媽咪真的就這樣完了麼?”唐糖心裏空空的,畢竟他們三個人在一起整整生活了四年。
唐維亭歎氣,“你以為我想完麼?要不是你媽咪從心裏一直無法接受我,我都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直接跟她結婚了,先生米煮成熟飯再說。但,這樣做實在有點卑鄙,我自己都會鄙視我自己。況且,你爸我是那種拿得起放不下的人麼?”
“我就覺得你是在打腫臉充胖子,明明心裏難受死了,卻還要嘴強。”唐糖恨鐵不成鋼道:“算了,我送佛送到西,正好我們教導主任有個妹妹,聽說人長得挺漂亮,性格也不錯,但三十多歲了依舊沒有對象。爸,我確實想要個像樣的媽,本來以為你和媽咪是肯定的事,沒想到……”
“你爸我還需要……”
“咦,你別跟我說身邊不缺女人。”唐糖揚手打斷他的話,“我承認你女人是不少,但那些女人圖你什麼你心裏再清楚不過。爸,我希望能有個知冷知熱的好女人照顧你,真的、這是我的真心話。”
唐維亭感覺自己好不容易拉扯大的野丫頭總算長大了,他突然覺得眼睛有點脹痛,有一股熱意正直逼他的淚腺,“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給你找個後媽。不說別的,你必須喜歡才行——”
“嗬——”
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唐維亭跟唐糖都聽見了,兩人同時看向聲音來源處,隻見女人穿著一身束腰連體衣褲站在那裏,紮著簡單馬尾、臉上架著墨鏡,高挑的身材讓她看上去格外纖細,似乎被風一吹就能倒地不起。
唐糖指著門口的人,“爸,這是你情人?”
這個女人看著似乎有點麵熟。
許心慈將這話聽得清清楚楚,直接將臉上墨鏡一扯,幾步走到唐維亭麵前,“姓唐的,你真無恥,竟然對你女兒說我是你情人!你還要臉麼?”
唐維亭原本想解釋,但見她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的架勢,實在太氣人,於是就單手將她扯入懷裏,調笑介紹道:“女兒,你以後可別做這種女人,隨便被男人玩。”
許心慈力氣不夠大,無法掙脫開,她咬牙揚手朝男人臉上打過去,卻被他眼疾手快擒住手腕,“許小姐,難道不是這樣麼?你這種表現……莫不是在惱羞成怒?”
“姓唐的,你他媽狗嘴裏真是吐不出象牙,放開我!”她不斷掙紮著,“放開!”
唐糖暗暗翻了個白眼,心想再這麼扭下去,指不定就會“擦槍走火”,她還是識趣點別在這當電燈泡了,“老爸,那你慢慢玩吧,我先走了,你老人家悠著點,可別不要太激烈閃著腰——”
許心慈哪裏受得了這樣的侮辱,“你、你別走,我跟你爸根本不是那種關係,他在騙你!你、你小小年紀怎麼不學好?說出來的話太不知羞恥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唐糖早就習慣這種女人的說辭,基本上都是“做了婊子又想立牌坊”,她才懶得她們——
唐維亭見自家女兒走了,便直接鬆開懷中的女人,將她推開幾步,“嗬,許小姐倒是挺會教訓人,可惜自己本來就不算正派,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嗯?”
許心慈幾步上前又想揚手打上去,再次被男人握住手腕,“你就這麼想打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像你這種是非不分,見不得別人好的女人難道還算是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