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抱著它,也沒見你過來抱抱我。”厲紹棠不滿道。
“嗬。”木樨覺得好笑,“我喜歡它又不喜歡你,為什麼要抱你?況且……”
“你看看你自己,身上髒成那樣,就連小哨子都嫌棄。”
此時厲紹棠的腦回路跟常人不一樣,他立馬雙眼放亮道:“媳婦兒是不是等我洗幹淨,你就會抱我了,是這樣麼?”
“不、當然不是——”木樨要被徹底氣炸,“我再也不會主動抱你。”
男人卻依舊笑著,“容言說女人都喜歡說反話,你說再也不會,就是會的意思。媳婦兒,你真可愛。”
木樨:“……”
神經病!
厲紹棠自己也感覺身上氣味難聞,就可憐巴巴地問:“媳婦兒,浴室在哪?”
“那邊,自己去!”木樨抱著小哨子指了指正前方,“隻有半個小時,不然你光著身子我也會把你趕出去。”
厲紹棠笑著點頭,然後乖乖走進浴室、關上門——
之後,木樨就坐在客廳裏,她將小哨子抱在膝蓋上,打開電視機,故意將聲音調的大了些,摸著小哨子的軟毛,說:“他是你兄弟,你們的名字很像。”
明明她將電視機聲音開得挺大,但依舊能聽見浴室裏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
她一直盯著時間,在將近二十分鍾過去時就接到了容言的電話,“唐太太不好意思,我遇上堵車,恐怕半個小時不夠,可以延遲到一個小時麼?你可千萬別把厲總趕出來啊!”
“容助理,大家都是成年人,這麼玩就沒意思了。”木樨不信他真的堵車。
“別、別——”容言說:“我給你看視頻,是真的堵車。”
之後,木樨就收到那邊發過來的視頻請求,她隻能點同意,果然如他所說堵車,“好了,我現在相信你,但也隻有一個小時時間,別得寸進尺。”
“不敢不敢——”容言繼續賠笑。
這邊剛結束,木樨就聽見那邊傳來男人的喊聲,“媳婦兒,給我拿件衣服過來,我洗好了。”
木樨暗暗翻了個白眼,罵了句“他媽的”就隨口敷衍道:“等著,別出來、敢光著身子出來我閹了你。”
厲紹棠:“閹是什麼意思?”
這間屋子裏當然有男士衣服,就在唐維亭的房間,兩人身材差不多,應該合適——
但木樨不打算給他穿唐維亭的衣服,畢竟衣服也是比較隱私的東西,她不認為唐維亭願意。
想來想去隻能往自己房間走,前不久她網購了一件睡衣,歐美版、原以為自己可以撐得起來,沒想到穿上像是套了個麻袋,隻能將那件睡衣扔在衣櫥旮旯裏,眼下倒是派上用場了。
她拿了衣服抱著小哨子來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說:“衣服掛在外麵,自己拿。”
“哦——”
話落,浴室門就突然打開,木樨來不及閉眼、更來不及轉身,就看見那赤條條的人站在,勁腰窄臀,美好的人魚線,上麵還淌著粒粒水珠,色氣滿滿、卻又不顯下流。
男人就跟沒事人一樣拿過衣服,看了眼、又看向早就轉過身的女人,“媳婦兒,這是你的衣服麼?”
“是。”木樨感覺身子在抖,“穿不穿隨便你,不穿就光著身子滾出去!”
厲紹棠一聽是媳婦兒的衣服,哪有不穿的道理,當即麻溜套上身,他兩手拎著睡裙裙擺,笑眯眯地問:“媳婦兒,我穿好了,你覺得好看麼?”
木樨愣愣轉身,就見男人穿著女士睡裙站在那裏,臉上掛著能讓太陽都慚愧的笑顏——
她幹巴巴地說:“還行,跟我出來。”
確實是還行,沒讓她之前看過的女裝大佬那麼惡心,他穿上竟還算順眼。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怎麼了,莫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哦。”
厲紹棠溫順跟出去,赤著雙腳踩在地板上有點涼,但心裏暖暖地。
木樨瞄了眼牆上的掛鍾,冷著臉說:“還有半小時,要是這段時間內你助理還不來,你就得出去,聽明白了麼?”
她明明覺得他是在裝,可卻控製不住真將他當成一個“傻子。”
或許,是他臉上的笑太無害。
“嗯,明白。”厲紹棠趁她轉身時便直接抱上去,從後麵抱住她,“媳婦兒,你答應過,等洗完澡你就讓我抱。”
木樨完全傻眼,想掙脫他、卻力氣上敵不過,“厲紹棠,你放開我、我不是你媳婦兒。”
“瞎說,你就是我媳婦兒。”
“……”
兩人踉蹌著,一個死死抱著、一個不斷掙紮,在互相拉扯間,木樨就被男人用力壓在冰冷牆壁上——
她驚得瞪大雙眼,怒目看他,“你、你果然是在裝傻。”
這種動作她並不陌生,若是真傻了,怎會如此駕輕就熟?
厲紹棠聽不懂,腦子裏隻有容言說的話,“要是她掙紮、不配合,你就親她的嘴,女人最喜歡這樣了,她肯定也喜歡。”
“媳婦兒,你別亂動。我、我要親你了……”
他盯著那張鮮豔欲滴地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