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不想變成這樣的人,太虛偽、不是真性情,可經曆逼她朝這個方向發展。
厲夫人恨鐵不成鋼道:“人家繁星身上有隱喻的吉祥圖案,而你就是一團白,比什麼比!還不快去換了。”
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陸繁星身上,眼中再次閃過驚豔——
其實陸繁星自己也不知道身上還有吉祥圖案,換上這身衣服時她正在飛機上跟厲紹棠置氣,故意想給他添堵就選了不喜慶的白,未料到……
嗬,是她傻了,他辦事向來滴水不漏。
這種時候怎會犯那種低級錯誤,幫她選一件真的不適場合的禮服?
厲珂兒清楚這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腳了,負氣轉身朝著陸繁星狠狠一瞪眼,“哼,別得意,你給我等著!”
“罷了罷了,不就是件衣服麼?”厲世昌出聲阻止,“別換來換去,太麻煩。”
當家的做主發話了,即便是厲夫人也不敢再說什麼,這事隻能作罷。
厲珂兒高興上前挽著自己親爹的手臂,笑眯眯地說:“還是爸疼我。”
“都二十幾歲的人了,還那麼會撒嬌,也不知羞。”厲夫人雖然這麼說,但臉上絲毫不見生氣的模樣,反而還帶著寵溺淺笑,“回來這麼久,家裏的公司不去,讓你嫁人又不願意,真不知道要做什麼!”
厲珂兒嬌嗔道:“誰說我不願意嫁人了!”
“你願意?”厲夫人開始教訓,“你願意怎麼把約你的那些富家子弟都回絕了,還對人家信誓旦旦地說不到三十不結婚!”
“那是因為……”厲珂兒麵上羞窘,“那是因為人家隻想嫁一個人而已嘛!”
厲景彥笑著搭腔,“小妹是想嫁誰?大哥都給你辦妥了。”
“別——”厲珂兒連忙拒絕,“大哥你太粗暴了,我怕你會嚇到他。”
厲景彥濃眉微皺,“小妹你這麼說大哥我、我就有點不高興了。”隨即,他往身邊的女人看,小聲地問:“詩薇,你說我粗暴麼?”
“這裏你最有發言權了。”
這一句“這裏你最有發言權了”實在太曖昧,讓不少人揪緊眉頭。
秦詩薇兩手絞著,似是在忍耐極大的苦痛,臉快跟牆麵一樣白,她點了點頭,道:“抱歉,我有點不舒服,想去趟洗手間。”
“詩薇,你怎……”
厲景彥的話還未說完,女人就直接捂嘴離開。
即便是未經人事的厲珂兒,都有點看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笑著揶揄道:“大哥,你不得了,竟然……就等著挨批吧!”
“厲景彥!”厲世昌嗬斥一聲,“我給你一分鍾解釋時間。”
“沒有。”男人回答地坦蕩,“爸,什麼都沒有。”
厲世昌眼神依舊毒辣,“最好沒有,一旦有、你應該清楚我會怎麼做?”
“爸——”厲景彥心裏不痛快,“我已經跟蘇虞離婚,為什麼還不行?難道你想我一輩子守著光棍過日子?”
“你跟別的女人隨便怎麼折騰,我不會管。”說著,厲世昌那雙看不出深意的眼就落到厲紹棠身上,擲地有聲地說:“但秦詩薇就是不行!”
厲景彥兩手抄袋,心裏像是壓著一塊巨石,頂回去,“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那麼迂腐!”
“景彥!”厲夫人立刻出聲阻止,就怕自己兒子好不容易得到的東西,因為一句話變成泡影,“瞎說什麼呢!懂不懂規矩了?還不快向你爸道歉。”
厲大少也是夠帶種,就是沒說“對不起”三個字,直接轉身走開了,照樣去追他的美人。
這些雞零狗碎的事陸繁星不關心,隻是心裏暗暗為蘇虞抹了一把淚,五年的夫妻情分不敵新人莞爾淺笑。
之後,她被厲紹棠帶四下無人的休息室,他讓她休息、她就坐在沙發上慢慢闔上眼。
也確實累了。
但沒多久,她就感覺身上有點不對勁,睜眼、隻見男人正用嘴挑開她衣服上的盤扣。
畫麵莫名有點香豔,瞬間讓她頭皮發麻。
她推他,“厲紹棠你做什麼?瘋了!”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不打擾你。”他抓過她的手狠狠啄了一口。
陸繁星自然不會縱容他,兩手抵上他堅硬胸膛,看進那雙一望無盡的漆黑瞳仁中,“我不想,你、你不能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