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一直很奇怪,她這麼愛他,為什麼就不能在他麵前服次軟?亦或者跟別人一樣說些好聽話逗他開心。
風情說過,她嘴巴甜起來能把人甜死,為什麼她就做不到甜死他?
每每跟他見麵都要這樣劍拔弩張、加強帶棍的,他又怎麼會喜歡!
她想,可能他們注定就該對立,命運隻是跟她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必須對立的同時,她又愛他如斯。
厲紹棠感覺女人正抱緊他脖子,那帶著涼意的芳唇若有似無地輕觸他脖子,像是一種引誘,但細品之後又發現不是。
“嘿,實話就是……我準備直接閹了他,這樣也算替廣大女性報仇了。本來確實是想這麼幹的,可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狠狠打了我三鞭,還把我帶走……”
“厲總。”她強撐起身體,與他四目相對,“其實我很想問問你,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痛?”
“我想今天若是換成楚琳琅或者秦詩薇你肯定會選擇別的方式幫她們脫困,以厲總強大的智慧怎會用殺敵一千、自損五百這種辦法啊!”
“嗬,果然是隻白眼狼。”厲紹棠薄唇微扯,他強有力的大手慢慢往上,拂過最為柔軟之地,來到女人白皙麵頰,“救了你兩次,你非但不感謝我、還口出狂言。我跟楚琳琅是何關係不需要跟你解釋,至於詩薇……聰明的就離她遠點,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不然……”
“不然我會死無葬身之地麼?”陸繁星忍著心裏的疼痛,半開玩笑地問。
男人指腹溫涼,臉上的表情更顯紳士,可他說出來的話卻句句蘸著劇毒,“有這種可能,你那麼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還真是啊!”陸繁星哭不出來就隻能強顏歡笑,“看來厲總對秦小姐真的不一樣,既然已經說到這份上,厲總可否大發慈悲告訴我、初一是不是你們的孩子?”
這話像是觸動了他的逆鱗,她親眼看見那雙深沉如海的瞳眸凝聚起來的殺意——
他扣著她的下巴,“你最好乖乖閉嘴,不然後背就不僅僅是三鞭那麼簡單,嗯?”
陸繁星是個完美主義者,尤其在皮相方麵,她確實不想後背上再添傷痕,現在那三條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印記。
唔,如果跟之前那兩次一樣,她又得去一趟韓國。
——
之後車廂內無比安靜。
但隻有陸繁星清楚,即便她這樣坐在男人腿上,他的氣息都不曾紊亂過,呼吸平穩的好似她就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誘惑力的女人。
其實並非是她沒有吸引力,隻是他對她沒感情罷了。
這個男人已經能輕易駕馭自己的情欲,估計隻有在遇上真正動心的女人時他才會表現的跟正常男人一樣。
變成普通男人吧。
很可惜,那個女人不是她。
想到此,陸繁星不再放任自己繼續頹廢下去,她伸手抵開男人胸膛,聲音軟糯卻帶著冷意,“厲總,很快就要到棠園,你身上的衣服借我。”
不是疑問句,而直接是肯定——
他必須給她衣服,因為她的衣服是被他撕爛。
厲紹棠瞳眸微眯,看著近在咫尺眼神平靜無波的女人,好像剛才短暫流露出來的脆弱隻是他的幻覺,“怎麼,你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