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恩愛秀得,簡直閃瞎他們一群人的鈦合金狗眼。
關鍵他親自俯下身穿鞋的對象,是葉小北。
在阮家毫不起眼的葉小北。
任由阮嘉麗欺負到毫無反擊之力的葉小北。
她一個市井窮丫頭,憑什麼得到宋邵霆的另眼相看?
就在眾人發愣的時候,羅騫已經非常有效率地上來了。
他帶著幾個保鏢,小心翼翼扶起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許媽媽。
葉小北正要過去幫忙,被宋邵霆一把摟入懷中,“有我在,不會讓你媽媽有事,你留下。”
他還要幫葉小北討回公道,讓這群人知道傷害她女人的下場。
剛才他待在衣櫃裏,打開手機查看了幾封郵件,許久不回國事情積壓得比較多,後來還開了個視頻會議。
會議開到一半,他聽到外麵傳來葉小北撕心裂肺的吼聲,這才衝出衣櫃。
可由於長時間縮在衣櫃裏,宋大BOSS的腳麻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不過總算來得及,葉小北還沒跪下去。
膽敢羞辱他的人,讓她哭得如此傷心,宋邵霆認為有必要給這群人一點教訓。
他氣勢淩厲地走過去,在對麵的單人沙發裏坐下,抱著葉小北直接安放在自己的腿上。
葉小北經曆了這些,早已精疲力竭,被宋邵霆抱坐在懷中,其實正好成為她的支撐。
身上穿著濕透的衣服,她感到身上冒起陣陣寒氣。
宋邵霆的體溫透過薄衫源源不斷地傳來,讓她覺得好溫暖,忍不住就靠得更近。
他們二人緊密相貼的姿勢曖昧極了,看得阮嘉麗一陣咬牙。
宋邵霆邪氣地勾起一邊唇角,眼底泛著冷冰冰的寒意,看向對麵的人,“來吧,我們現在好好說說,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宋邵霆的樣子,似乎是要把這件事給追究到底。
阮老爺在商界混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分不清其中的利弊呢?
別說今天是他們阮家仗勢欺人了,就算真的是葉小北打了阮嘉麗一巴掌,眼下這情況他們也不敢再叫板了啊。
宋邵霆動根手指頭,就足以把他們的家業給毀了。
阮老爺笑眯眯道:“宋先生,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場誤會,這個,小北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呢,別回頭給生病了,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他拄著拐杖準備起身。
宋邵霆聞言懶洋洋地一笑,“我有說你們可以走了?”
他的嗓音並不重,裏麵透著的危險信號卻叫老爺子的心髒猛一陣收縮。
他真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葉小北居然和這尊大佛扯上了關係。
要知道她和宋邵霆有所瓜葛,他說什麼都不會故意找上門來。
阮老爺僵著一張老臉坐下,頂著一頭白發小心翼翼地笑問:“不知宋先生還有何吩咐?”
“你們欺負了我女人,就想這麼走了?”
宋邵霆的語氣一貫地囂張狂妄,他手握財富地位,生來就有這樣不可一世的資本。
管他麵前的是老人還是女人,欺負了他的人,那就是敵人。
敵人沒有老弱病殘孕之分,動了他的人,就該付出代價。
這就是宋邵霆簡單粗暴的理論。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都不能為她出氣,那還算是個男人嗎?
宋邵霆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高尚的人,所以和阮老爺說話,他覺得沒必要跟他客氣。
他們是如何對葉小北咄咄逼人的,他隻會千百倍地討回來。
他的眼中隻有兩種人,一種是他所在乎的,還有一種就是他自己,其餘的人他不放在眼裏,也不會在乎他們的感受。
阮老爺哪還有先前的半點威嚴,底氣不足地問道:“這,宋先生,她們女孩子之間有點矛盾也正常,不過終究是我們不好,上門打擾是我們不對,我讓嘉麗道歉。”
阮嘉麗倒也不扭扭捏捏,粘著假睫毛的大眼睛炯炯望向了宋邵霆,朗聲:“對不起,宋總裁,是我錯了,我賠罪,我道歉。”
說話間,她不斷對宋邵霆放著電,自以為美地朝他拋媚眼。
“不對吧,貌似你們的規矩是下跪道歉,怎麼能隻顧著一味要求別人,自己做的時候卻忘了規矩呢?”
宋邵霆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阮家爺孫倆臉色大變。
宋邵霆這是要阮嘉麗也給葉小北跪下道歉?
葉小北到底是使了什麼迷魂計,居然讓宋邵霆對她這麼百依百順?
阮嘉麗心中氣不過,她真的不想給葉小北那賤人下跪,而且還當著自家眾多仆人,這事傳出去她的臉麵可就全丟光了。
她不想跟葉小北求情,於是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阮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