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不用貓哭耗子假慈悲。”
葉小北像隻被惹毛的小野貓,張牙舞爪的。
要不是他有個莫名其妙的未婚妻,她可能遭這點罪嗎?
說起來罪魁禍首就是他,每次都是他!
自從遇到他,她的日子就沒好過過。
宋邵霆沒有睬她的無理取鬧,隻是輕蹙著一雙好看的眉毛,把她推到了看診床上。
一隻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不得不乖乖坐到上麵去。
葉小北才不幹啊,使勁揮舞著兩隻小胳膊,怒罵道:“宋邵霆,你這個野蠻人!”
“閉嘴!”
宋邵霆嗬斥了一聲,這臭丫頭,他好心放她出去玩了一天,都大晚上了她居然還有力氣跟他扯嗓門。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臭丫頭。
男人高大的身軀前傾,葉小北眼前的光線徒然黯淡,連呼吸都變得壓抑了。
她小身板後仰,就直接靠在了白色的牆壁上。
她愣愣地眨著眼睛,這個男人想幹嘛?
不會是想在醫務室強吻她吧?
宋邵霆一眼就看穿了葉小北的那些小九九,說實話,葉小北此刻的眼神特別像一隻迷路的小白兔,水汪汪的透著迷惘,特別想讓他親下去。
但他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還不至於在醫務室就吻她,何況邊上還站著個他最討厭的庸醫。
臭丫頭,他不給她來點猛料,她就不肯聽話。
既然她肯老實了,宋邵霆也不客氣,語氣冷冷地轉頭,“給她上藥。”
他的口氣霸道得不容人質疑,醫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找到了燙傷藥膏給葉小北塗抹。
其實葉小北的手真的不嚴重,已經沒大礙了。
這個時候羅騫找了過來,附在宋邵霆耳邊說了什麼。
葉小北隱約聽到“夫人”這個字眼。
宋邵霆聽了之後果然心情更不好,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更冷了,就像個移動的冰櫃站在那裏。
醫生這時候擰開了藥膏,左手剛要碰到葉小北的手。
被他一聲喝止,“讓開。”
醫生早就被嚇怕了,聞言趕緊識趣地退讓。
葉小北真的很想狠狠教訓宋邵霆一頓,怎麼可以對醫務工作者大呼小叫,這麼不尊重人家?
在她心裏,醫生護士可是世界上最崇高的職業了,排下來就是偉大的警務工作者。
但是她現在和宋邵霆冷戰,不想跟他掰扯太多。
宋邵霆捧著她的手,細細給她塗抹藥膏。
那藥膏涼涼的,在手背上推開沒一會兒就吸收進去了。
宋邵霆看吸收得快,不停往她手背上塗抹。
葉小北眼看著一隻軟膏被他擠了十來下,三分之一都要沒了,趕緊縮回手。
“夠了夠了!宋邵霆你是豬嗎,你是打算把一隻藥膏全塗我手上嗎?真是的!”
“豬能那麼關心你?”他黑眸冷瞪。
葉小北得意地擺擺小脖子,“眼前不就有一隻?”
誰料宋邵霆聽了這話竟沒生氣,隻是微微翹了翹嘴角。
這死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
葉小北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他這是在無聲地笑?
尼瑪的,她罵他是豬,這男人高興個什麼勁?
羅騫在一旁也看得無語死了,不知道是為葉小北的勇氣可嘉驚歎,還是為近日少爺的容忍度擴大而驚歎。
宋邵霆見差不多了,問她:“還疼嗎?”
“不疼。”
雖然葉小北口氣冷冷的,不過宋邵霆卻好像挺滿意,隨手把藥膏一丟,呈拋物線落在了醫生的辦公桌上。
他揉揉她的頭發,口氣寵溺,“好了,自己回房去吧,我很快就回來。”
葉小北難得地禁口不做聲,心裏暗罵道,滾吧滾吧,最好滾了別回來,誰稀罕似的。
不過她學聰明了,宋邵霆要滾就滾,她一句話都不頂,頂了嘴反而會讓他有機可趁。
隻要他在她眼前消失,她就謝天謝地。
……
宋邵霆去餐廳見陳沛嫻,可謂是姍姍來遲。
陳沛嫻已經坐在那裏等他,見到他的時候,臉上閃現一絲不悅。
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邵霆,你又和那個女傭在一起?連媽想跟你說說話,你也開始擺架子了?”
宋邵霆微微蹙眉,口氣認真地說:“我說過好幾次了,葉小北是我女朋友。”
陳沛嫻聽不得“女朋友”這幾個字,更不想從自己寶貝兒子口中聽到除了鄭儀琳以外的閑雜女人的名字。
美目一瞪,“你別跟我提那個人,你是我兒子我還能不了解嗎?你就是生氣媽沒跟你打招呼就擅自把小儀給帶來了,所以故意跟我作對給我們難堪。”
宋邵霆臉上沒什麼表情,垂眸攪拌著咖啡,口氣冷淡:“媽,你真的誤會了,你是我媽,我敢給你難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