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美人(1 / 3)

秋,雨。

這個季節,雨水總是停不下來,不大不,漸漸嘀嗒到已經煩都煩不起來的地步。

她,一抹背影。

一把黃色直柄傘,每日經過這個路口,四次!

她是喜歡這樣的氣的。

走路之於她來講,是再美好不過的事。所以這樣來來回回,終日不倦。

外麵有些冷,她依舊穿著簡單,白襯衫高腰熱褲,最美不過她那雙腿,修長緊實;肉多一分則餘,少一分則柴,總得來就是——完美!

雙腿疊錯,踏著雨漸近漸遠,每日能看到她已是街角幹貨店夥計阿添最開心的事,而且一有四次,莫名的羨妒心底升華,他不知所措。

那是她的女神,女神自己開一間店。位置就在街角轉過去走五分鍾的地方!那裏沒有店員,隻有她自己!

何時開張,何時打烊,甚至休息時間,都由自己決定。

女人賣海貨,就是海裏的你想要的,你沒見過的,她都有。

隻要你有需求,她便能滿足。

漸漸店有了名,錢賺不完,老板娘不再任由客來,賣什麼,賣多少錢,通通看自己的心情。

任性,本就是女人骨子裏的東西,更迭多久都不會改變。

老板娘夏日是不出門的,有那麼一次,阿添有幸同她講話,了解到最重要的信息,便是這個!因為熱,她怕曬,皮膚太嫩,一曬便傷,於是隻要太陽出來,她定不會在街上出現。

阿添也隻能在雨季那幾個月中翹首期盼!

女人喚珠珠,珍珠的珠。

這名字是阿添店裏的太子爺問出來的。

一日太子爺難得店裏坐鎮,連綿細雨讓他很是煩躁,以往此時他應在家中伴美入睡,下午起床,整裝之後便可去夜店酒色笙歌一番,周而複始。此刻他卻因老父一句話被遣到家中最鋪子裏頭學習打點生意!實在叫人不爽。

不開心!不…開心!開心!

他念叨著,念叨著,目中隻有剛剛劃過的美人兒!

她從哪兒來?要到哪去?

少爺渾身的血液沸騰,他匆忙起身追進雨中,撞倒了椅子,打翻了貨品,管不得那麼多,當下她的一切,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更是他的迫切。

好在雨不算大,她走的也不快。

出門不餘百步,伸手拉扯住她的手臂!

這觸感,軟滑細膩,比上等的珍珠粉都叫人愛不釋手,柔夷纖細,握上去他便不想放手。

“你…好!…好,好美!”如癡如醉,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珠珠看著他握緊不放的手!眼似秋波動人弦,眉如四月扶柳彎。眉眼動人,動了少爺三魂;貌含醉,醉了少爺七魄。

自此他們相逢於一日秋雨,那她是十分喜歡的,少爺卻不上好與壞。

好在每日都往店裏跑,壞在,珠珠並不是時常出現,他的軟磨硬泡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不如那些個庸脂俗粉,勾勾手指,兩三件禮物就能打發,再美好珍貴的東西,珠珠也都視而不見,她什麼沒見過?

“珠珠,你還矯情什麼呢?我送了你那麼多東西你都不為所動!”他耐心有限,他家世代經商,黑白通吃。

珠珠未答,將他帶入店中“呶…那是最好的魚翅,我想你家整個產業也買不到它一根。”她指的是店中央如神龕般供著的一條巨大魚尾。

想這魚尾也沒特別之處,型,色,都不俱佳,她何出此言?

“少爺,不是有人喜歡我便要接受的,這世界太多吸引,隻是唯獨同你沾上的,我都沒興趣。”

她駁了他的麵,叫他再也別出現。

少爺還是少爺,隻是他不再同以前一樣三心二意。

如今一心一意隻為一樣——得到她的喜愛。

貪念不可得,癡念不能破。

他得不到,又放不下,隻因這件東西太美好,愛不釋手念念不忘。

少爺癡傻,每都帶一大束鮮花,站在她店門口,阿添見了也覺奇怪,明明是細雨連綿,她也有半月未出現。

終於,在他等待的第49,珠珠出現,依舊撐著那把黃色直柄傘,看上去沒了往日的愜意,倒是多了些許倦怠。

少爺迎上去,似看到歸來主人的狗。

“珠珠,你…我等了你好久!”

“好久?”提不起興趣,這個男人真叫人頭疼。

“對,但是我沒放棄,你看還是把你等來了!”熱血沸騰,他從未感覺如此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