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走投無路的妥協(1 / 3)

夢汐找來劉姐,找來傑西,三人一起著急。隻不過,一式三份的合約已經清清楚楚落下“呂夢汐”三個字,一切無力挽回。後來劉姐和夢汐去了律師那裏,隻可惜合約條條款款的每一項都明確表示全是出於夢汐“自願”,一切無任何性質的強迫或霸王。

這該怎麼辦呢?

夢汐煩躁的猛拍額頭,劉姐一把拉下她的手,也是滿臉憂心,“夢汐,你別這樣!我看我們去找黃總,就告訴她你不拍那些廣告和電影,讓公司給你其它的片兒。”

“沒用的,沒用……”夢汐身子往後倚進牆角裏,她仰頭,清眸霧氣騰騰地望著嵌在天花板內的燈光,“我今天這樣全是他設計陷害的,他又怎麼會給我換?而且上午我又把他給我的那部影片合約重新看了一遍,裏麵……裏麵……”

說到這,夢汐再也忍不住,蒙住臉,蹲在地上失聲大哭。

“裏麵怎麼了?”

劉姐跟著蹲下,急得鼻尖滿滿全是細細的汗珠兒。

夢汐哭得抽泣,如何也止不住,她欲開口,卻是數度哽咽。稍稍緩了緩,夢汐隻覺得鹹鹹的淚水流進了嘴裏,她抹了抹臉,淒哽著說,“合約變了之後……要……要露點,而且……而且還要光著身子拍強暴戲……嗚……我不拍,我不要拍……”

想到傷心處,夢汐又嚎啕大哭。

劉姐睜大眸子,驚惶了一張臉,瞧著哭得全身劇烈顫抖的夢汐,劉姐心疼的輕撫她後背,一個勁罵道,“全怪我,都是我,如果不是我慫恿,你也不會被那畜生陷害,全怪我呀……”

說著說著,劉姐也跟著哭起來。

從心裏來講,夢汐對她也有埋怨,若不是劉姐的勸說,她又怎麼會成現在這樣?隻是,重回娛樂圈並沒有人逼她,而且犯那麼大的糊塗簽下合約的人就是自己,與任何人都沒關係!說到底,最該怨了除了自己,還能怨誰?

夢汐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剛才她將合約全給律師看過,按上麵的簽約價碼再賠上違約金,她得賠近三個億。噢,天啦,叫她哪裏弄這麼多錢?

房子和車子,加上這些年她辛辛苦苦所掙,全湊一起也不過兩億左右,剩下的錢,去哪裏弄?

夢汐昏昏沉沉回到家,接下來該怎麼辦?她沒有主意。反正廣告她是肯定不會再代言的,那樣肉的電影更妄想她會去拍,而且,她不會再與‘索亞’維持雇傭關係了。隻是想到那麼大筆數額的違約金,夢汐又覺得被現實壓垮了肩膀。

劉姐和傑西說他們那裏還有錢些,可他們的錢對於這麼龐大的數字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又有電話進來,夢汐軟軟的窩進沙發裏,卻是一動不動,目光失神的看著放在茶幾上那一閃一閃的手機屏幕。

她的懷裏緊緊抱著心型抱枕,仿佛那是此時她整個身體唯一能依托的力量。她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不是催著她趕去攝影棚拍廣告的人,就是廣告商家,要不就是黃總。

反正,現在的他們全都恨不得把她逼死才甘心。

回家前夢汐去了“索亞”,找過黃總,滿是小心討好,說她願意賠廣告商家的違約金,但與公司簽下的七年合約,能不能雙方友好解除。當時黃總微微一笑,還是夢汐第一眼見他時的和藹麵龐,隻不過,夢汐沒本事看清他內心潛在的陰暗本質,其實他那人,就是批著羊皮的狼!黃總笑眯眯,卻是不留餘地的說,要解約就得按合同辦事,隻要拿錢出來,一切好商量!

夢汐一聽,自然知道是沒戲了,所以她憤怒的將麵前的水狠狠潑他臉上,再也不想看這男人齷齪的嘴臉,轉身就跑。

一周時期,黃總給夢汐一周的時候湊錢,若不然她就準備收法院的傳票。

夢汐要瘋了,真的要瘋了。

心亂如麻的日子裏,夢汐時常會接到房屋中介和汽車中介打來的電話。買主故意壓價,但時間上夢汐根本拖不起,就算再不願意,如今的她也隻得咬牙點頭。房子是下月再交出去,這令境況窘迫的夢汐還不至於馬上睡大街。隻是,手裏的錢加上多年來的積蓄,離三億差得實在太遠!

實在沒有辦法,夢汐隻好摸出電話。這個時候,除了沈喬彬能幫她,她根本不知道還能找誰。隻是從前親密的關係如今尷尬的變了位置,加上也不確定新關係後的他近況如何,夢汐翻開電話薄,卻是撥了另一個她從未撥打的電話。

“夢汐姐?”

電話響了幾聲,那頭沈遙冰的聲音柔柔傳了過來。

夢汐不自覺的緊張,她咬了咬嘴角,輕輕問,“你,最近好嗎?”

“嗯,還好,謝謝夢汐姐掛念。夢汐姐,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的幹脆叫這邊糾結的夢汐眉頭蹙得更緊。

夢汐咬著指甲,聲音顫微微的問,“呃……嗯……你二哥回去後還好嗎?”

“二哥沒有回來,他給我們打電話,說是想去國外散散心,還叫我們不要擔心他,說他已經沒事了。不過去哪裏他卻不告訴我們,還說他自己也沒個準兒,想全世界都到處走走。

沈遙冰輕輕說著,到後來,沒見夢汐接話,她猶豫了會兒,又才慢悠悠開口,軟綿綿的聲音聽來似乎不好意思,“夢汐姐,如果……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別再給我二哥打電話?我知道我這要求很過分,不過眼看二哥好不容易闖過了那個口兒,我實在不想他在情緒還不太穩定的這會兒又因為你的某句話,或者某件事又變成原來的樣子。至少,至少得時間再長點,等他徹底適應,那時你們再聯係,行麼?”

夢汐的心口堵得發慌,沈遙冰透過電話傳來的那一句一句微弱的哀求,卻是尖利的針,狠狠紮著她的神經末梢。是的,她不能再麻煩他了,不能了。

夢汐撫住跳得泛疼的胸口,又問,“你父母的關係如何了?”

“他們已經分居好長一段時間了,正協議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