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看著他牽開的嘴角,夢汐隻感覺他笑得肉麻,雙手環搓手臂,她問,“什麼好東西?”
羅凱瑋笑而不語,身體慵懶往後靠,整個身子被柔軟包裹,“要不要來杯咖啡?”
他又岔開話題,這令夢汐惱怒,“不要!我是個俗人,隻配喝白開水,沒你們高雅人那麼懂品味。”
羅凱瑋長眉一挑,接著低低笑出了聲,一張俊臉玩世不恭,“咖啡除了味道好,它還有另一種功能,那就是……”
舉起指尖,他點了點自己的頭,“能清醒這裏,免得待會兒我在朦朧之下,說出些什麼糊塗話,或者……”
他突然加重語氣,眉目含笑凝著夢汐,眼神有些輕佻放浪,夢汐對上他眸裏的爍爍光芒,隻覺得小心肝一陣緊過一陣,“或者什麼?”
“或者做出糊塗事,那我可控製不了自己的喲!”
夢汐連忙擺手,“去,去,去,多喝幾杯,把腦子喝清醒了再過來!”
身子往後縮,夢汐朝他方向不斷揮手,一副避恐唯之不及樣。
羅凱瑋笑,起身,舒服的伸了伸手臂,移步廚房的方向。
看著映在磨砂玻璃門上的那道晃動身影,夢汐感覺無趣。視線移去左邊角落,那裏有架黑色三架鋼琴,剛才進門的時候她就看見了。夢汐走過去,手指輕撫鋼琴表麵,想著是他用的,應該是架好琴。
廚房那頭隱約傳來咖啡機“咕嚕咕嚕”煮燒的聲響,咖啡濃鬱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散,飄入大廳每個角落。聞著,夢汐這才感覺饑餓。
“你一俗人,幹嘛對著鋼琴這種高雅樂器發呆?”他走過來,左手捏著咖啡杯杯耳,也遞給她一支兀水。
夢汐接過,擰開喝了兩口,說,“我為什麼就不能對著鋼琴發呆,告訴你,我這俗人還會彈出陽春白雪的曲兒。”
“哦?”他略微驚訝,“試試?”
“試試就試試”,夢汐坐下去,抬眸瞅他懷疑的眼神,嘴角淺淺彎出一道自信的笑弧,指尖停在黑白琴鍵,腦子裏回憶那些美妙音符,串連一遍之後,手指力道落了下去。
霎時,優美的鋼琴聲響徹整個客廳,曲子旋律時而悠揚,時而低沉,輕快舒緩之後便又憂傷婉轉,如澗溪,蜿蜿蜒蜒、百折千回,曲子仿若有生命般從夢汐指間傾瀉而下,配合心的律動,靜默地溶入血液 。
曲畢,羅凱瑋真心鼓掌,“沒瞧出來啊,原來還有這一手!”
夢汐得意的笑,“鋼琴這麼高雅的藝術被我這一俗人彈奏,那到底是我玷汙了它,還是它升華了我?”
說完,兩人相視而笑,羅凱瑋也走過去,指尖在琴鍵上隨意按了幾個音符,也是剛才那支曲子,他這一出手,夢汐羞紅了臉。
“好了,知道你彈得比我好,就別在我麵前表演了!”
這男人,就像孔雀,無時無刻都想賣弄。
“《憂傷還是快樂》……”他沉吟著念出曲子名,夢汐看過去,發覺他的臉上罩了一層愁思,“你怎麼了?還好吧?”
“我能有什麼不好的?”他笑著回答,恢複嬉皮笑臉。
夢汐懶得理他,“你到底把我叫來什麼事?你不說我走了!”
瞧她確實生氣了,羅凱瑋這才收斂笑意,他滿臉神秘的凝著夢汐,從衣服的內兜裏摸出合約。夢汐驚訝,瞅著他手裏厚厚的一疊,心想,難為他揣在身上那麼久。不過,那是什麼呢?
從她眼睛裏讀出疑惑詫異,將手裏的合約遞過去,羅凱瑋長眉一揚,紅唇輕挑,“不用脫衣服給那群人看,你的合約,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