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醫生沒想到是個硬骨頭,越位打還越硬氣。
“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透露病人的信息。”
沈冰在旁邊突然對著醫生有點欣賞,做私人醫生做到這個地步,這忠誠度剛剛的啊。
可是嘴再硬又怎麼樣?碰到封祁這個硬茬,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果然十幾分鍾之後,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醫生,仍舊沒有說出封祁想要的信息。
封祁揮了揮手,扯掉自己脖子上的領帶,被沈冰攔下來:“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這線索不就斷了嗎?”
封祁被阻攔,也知道自己剛剛有點失態,就踹了一腳已經暈倒的醫生,揮了手:“把他先帶下去關起來,醒了繼續審。”
保鏢趕緊一左一右,將那被打的滿臉是血的醫生倒著拖了出去。
沈冰拉著封祁打的蛻皮的手,給他擦藥酒,語重心長的說:“審問就審問,你讓下麵的人來就行了,幹嘛自己動手,看把你手給弄的,等下怎麼簽文件。”
封祁冷酷無情,隻剩下冷哼:“他骨頭硬,倒是難得,但我倒要瞧瞧他有多硬。”
沈冰無奈,隻能一聲不吭的幫他把手包紮好,交代他:“下一回審訊就不用你來了啊,讓你手下人來,這麼多保鏢,幹什麼吃的,白拿錢啊!”
吳芳打了自己私人醫生的電話,因為孩子又反複發燒了,誰知道她打了半天,醫生的手機就是不接。
一直都是關機狀態,她就打了醫生的診所裏麵的電話,是他的小護士接的,小護士告訴她,孫醫生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出現,打去他家裏也沒有人在。
她敏感的神經頓時被撥動,孫醫生失蹤了,這是少見的情況。
趕緊掛斷電話,想了想,她越想越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就趕緊跟方櫻打過去電話。
“喂,是方櫻嗎?我剛剛給我的私人醫生打電話,他的護士說,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他的消息了,我懷疑他可能已經被人發現了,你知道封家不是普通人,我們瞞不了多久的。”
方櫻一聽說私人醫生很有可能已經被發現,立刻就慌張了起來。
“那怎麼辦?”
她當初隻是一時衝動,所以才把孩子給偷出來,現在越想越覺得其中幹係甚大,後果嚴重,她心裏一直都慌得坐立不安。
俞芳確實比他鎮定一點,歎了一口氣的功夫,心裏的想法已經成型,她說:“你先別急,孩子是不是高燒不退?我已經派了另外的醫生過來給他診治。至於其他的,你這一陣子就躲在屋子裏小心點兒,別出去,生活資源我會派人給你送過去,知道嗎?”
方櫻連連點頭說自己知道了,掛斷電話,門鈴就響了,她嚇得手裏的手機差點掉出去,渾身寒毛直豎。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通過貓眼往外看,問道:“誰呀?誰在外麵?”
從貓眼裏看到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的男人,看起來隻有二十多歲,像個大學生,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