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裏,雲府府邸內,緊閉的大廳門裏,藍衣貌美女子輕撫琴。
“叩叩叩”
大廳門外的白衣女子輕叩檀香木鏤空門。
“姐,馬車已備好。”
大廳裏的雲歆沫將哥哥送的鳳鳴琴心翼翼地抱起來。
“知道了。碧喬,你先把我的那些醫書、藥材什麼的,統統都拿上,帶回族裏!”
門外的碧喬微微欠身:
“是,姐!奴婢這就去準備!”
罷,便倒著向後退了幾步,轉身向書房走去。
大廳的檀香木鏤空門被打開了,雲歆沫看著大院裏送行的奴仆們和管事公公。
“公公,我的行李都備好了嗎?”
似清泉般的之音從雲歆沫的口中傾瀉而下。
“回姐,都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門外的馬車即刻出發!”
管事公公站了出來,將拂塵甩了一下,後搭在胳膊肘上,對雲歆沫行了個禮道。
雲歆沫點點頭,:
“等碧喬把我的那些東西整理出來後,我就出發!”
這時,拿著四個包袱的碧喬從不遠的書房裏走了出來。
她的身後還跟著手裏拿著白色陶瓷製成的百寶匣的四個仆人。
“姐,不用等了。奴婢已經出來了!”
雲歆沫朝碧喬點點頭,她那穿著白色翹頭鞋的腳邁著輕盈的步子,緩緩下了台階。
她將手中的鳳鳴琴交給管事公公,囑咐道:
“公公,好生保管我這鳳鳴琴!”
管事公公接過鳳鳴琴,裝在身後仆人送上來的琴盒中。
“姐,奴才明白了!”
雲歆沫笑了笑,便朝碧喬看去:
“碧喬,走吧!”
罷,便輕提裙擺,緩緩走出府邸大門。
碧喬將那四個包袱中,隨手將一個包袱搭在肩上,其他三個交給不遠的一個女仆手裏。
“你們四個,將這些藥材放入馬車的暗箱裏。如有紕漏,唯你們四個是問!”
碧喬囑咐完,便急匆匆地朝府邸外跑去。
那五人也緊跟著她向馬車處走去。
隻見拿雲歆沫站在馬車等候碧喬。
碧喬上前微微欠身,道:
“姐,奴婢來晚了,還請姐責罰!”
好在雲歆沫沒有大姐脾氣,否則碧喬的命兒就不保了。
“好了,碧喬,你是知道的,我又不是那些大姐。就這麼點時間就要責罰你,我豈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碧喬起身,上前把水晶珠簾和絲綢紗簾為雲歆沫撩開。
雲歆沫踩著木凳,上了馬車的車廂裏坐著。
碧喬待雲歆沫上去之後,她對侯在馬車後麵的打手們招了招手,示意“可以走了”。
接著,轉身對車夫:
“車夫,咱們可以啟程了!”
罷,也上了馬車,坐在雲歆沫的身旁。
馬車在車夫的驅使下,緩緩離開雲府,向京城外駛去。
碧喬看著雲歆沫,道:
“姐,為何您要當這離燕國的皇室禦用女太醫呢?我記得雲醫世族裏有條規定:‘雲醫世族之人永生永世不得為任何皇室效勞’啊!奴婢知道,這是奴婢不該問的。但還請姐告知!”
雲歆沫撩開身旁那綴滿珍珠、翡翠的紗簾,看著京城集市繁華的景象:
“碧喬,爹爹與娘親失蹤的地方就是這京城之中。我來這裏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與哥哥和長老們商議了許久才選擇來到這京城裏進行調查。但我這一來京城已有六年之久為回家,今年也已十八歲了。卻一點線索都未找到!現在我又將這禦醫之位給辭掉了,唉,碧喬啊,你我該怎麼辦呢?”
碧喬將肩膀上的包袱拿下來,遞給雲歆沫:
“姐,您啊,就不要擔心前任的族長和族長夫人的事情啦!現在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這馬車上把這些醫書都乖乖地看完,提升自己的醫術,好幫助族長管理雲醫世族!何況,族裏有現任的族長和長老們打理,您這一回去,還是要出來的。就不要想著這些啦!”
雲歆沫反手接過碧喬遞過來的包袱放在她自己的身後,根本無心去看那些醫書,反倒津津有味地看著車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