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 喜歡也不過當下,你的懷裏隻有我,(1 / 3)

靈獸的哀鳴,蟲鳥胡亂的揮舞。

若城似乎在湧動著一股莫名細流,雪靈還在努力的想著該如何興奮的融進結伴而行的那群家夥,一束刺眼的急流剛好落在他的身前,後來就沒了知覺。

舒寐看到遠處急速消失的光亮,靈力卻怎麼都無法感知。難道?他的眼睛彎曲成一個變形的弧度,蒼白的麵龐,顯得那麼無力,又一個時空的呈現?

一個時空。誰有那麼大的靈力,或者那麼龐大幻術,竟然,竟然能製造出一個時空!

時間在慢慢的流去。

“給我好生看著,小太子有什麼事。你的腦袋都不夠砍的。”中年婦女的麵孔晃晃悠悠的浮現在雪靈的眼簾。

女人身後的聲音顫顫的回著:“是,是。”

突然一聲“皇上駕到”尖銳而長久地劃破了空氣。

一陣很有秩序的腳步聲,細細碎碎的靠近。人群中那個身著盛裝的男人,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皇上了。

金色的龍紋,極富霸氣。正在慢慢拉近。

他側著臉,看不清表情,聲音深沉:“太子的身體,有好轉了嗎?”

那個中年婦女已經跪著,剛剛的趾高氣昂已絲毫不見,連聲應道:“回皇上,禦醫說太子的身體正在恢複。”

皇上回過頭,站在太子躺著的床邊,隔著一層珍珠次第串成的簾幕,微微皺著眉頭,臉龐被閃亮的光線印得流轉不定。

雪靈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身旁,隻是怎麼都睜不開眼睛,有好多話都堵在嗓子裏,比如

“我在哪兒?”

“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是誰?”

然而怎麼都發不出。然後就放棄了。慢慢的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皇上在太子的床邊站了一會兒,就走了。喊著“皇上起駕回宮”的時候。那個女人的嘴角扯起了一個很奇怪的弧度,像極了電視裏陰謀得逞的小人麵孔。

皇宮裏的夜,輾轉繚亂。一些繁複瑣碎的花開得極其絢爛,仿佛自己追逐的王國已經降臨。都極盡姿色,透著朦朧的夜是那樣不可方物。

每個宮殿的門外,以及走廊,都會有宮女和太監輪番守夜,而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發生。像是注定,或者那樣出其不意而又情理之中。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年輕女子蹙著眉,聲音柔柔的灑出。蠟燭淡淡的光,輕輕的拉出一個曼妙的身姿。

“你後悔了?”對麵的那個稍微上了年紀女人,一臉的嘲笑。

“畢竟太子是無辜的。我們要報複的是皇上。”年輕女子還想爭辯什麼。

“不要忘了當時不忍心對那個男人下手的人是你,誰讓那小子是那個男人的孽種。算他倒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表情絲毫看不到白天那一副懦弱的婦人樣。

年輕女子沒有多做停留,她知道到了這份上,說了也隻是徒勞了。

外麵是一片窒息的安靜,突兀的幾聲鳴叫,愣是打破了這完好的夜。女子一路小心翼翼的,身形單薄,仿佛幽魅般輕靈,直到回到自己的宮中,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那位年輕的女子便是如今豔絕群芳的梨妃,是當今聖主獨寵的女人。

她明眸皓齒,膚如凝脂,眉似柳葉,眼露桃花,舉止投足都散發著女人的嫵媚。看上去,像一陣風就被吹走那般,惹人憐愛。而偏偏那份憐愛又最是沉重。

梨妃體質不好,皇上就放言天下,凡能醫好者必懸賞萬兩。梨妃不喜光亮,皇上便命人用帷布將青和宮的四周嚴實的貼好,不留哪怕可以透過微光的縫隙。梨妃生性懶惰,皇上便親自把公文拿來青和宮,隻為想念她的時候,她就在自己身邊。

於是風言四起,這一段時間,受到皇上專寵的妃子,都相繼在不久以後便毫無緣由的人間蒸發般消失了,而皇上並沒有做出任何表示,甚至隻字不提。文武百官,更是諱莫如深。隻有在後宮,幾個宮女太監閑談時略有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