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皆有魂,這是屬於自然屬性之外,生物演化出的與自然屬性相對的特性。一個位麵的平衡,需要自然靈力的平衡,亦需要魂力的平衡。

靈力,混沌為元,陰陽居左右。

魂力,無欲為元,善惡分兩邊。

自然靈力養育萬物,萬物衍生魂力,魂力善惡控萬物,萬物生氣係靈力。即,靈力與魂力,相輔相成,互為因果。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如果魂靈給了自然之靈一縷情絲?

他,是這一方位麵的魂靈,他為人性總和,看盡萬千世事,無欲無求,卻搞不懂情之一字。何為情親?何為愛情?為何這情之一字會讓一個人本性顛倒。溫柔婉約女子為情可蛇蠍心腸,殺戮血腥猛將為情可繞指柔情。

情,究竟是何種力量?

一日,他路過一地,隻覺靈氣大盛,飛身上前,一塊通透白玉,其中有七彩流光,心以為化靈寶玉。靈光突現,從體內抽出一縷情絲,覆於白玉之上,轉身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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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阿飄拿著剛討來的三枚金幣買了一壺酒。心頭甚是滿足。這,是她千千萬萬年來的終極人生願望之一。

在次之前的一,她還實現了如下願望。

照一次鏡子。

有一個名字。

吃一個包子。

和人一句話。

現在,她即將實現的是‘大醉一場’的願望。

除了這些,她還有如下願望。

交一個朋友。

談一回戀愛。

滾一次床單。

生一個孩子

死一次。

是的,人如其名,阿飄就是一隻鬼。

一隻在地球飄蕩了很久很久的鬼,久到她都忘了自己的名字,久到她都忘了自己怎麼死的,久到她都忘了到底有多久。

她隻記得她曾見過金戈鐵馬,封侯諸國;她曾聞過鶯歌燕舞,盛世繁華;她曾聽過槍林彈雨,十裏長征;她曾看過高樓大廈,燈紅酒綠。

上千年,也許更久,她就這樣看著別人,看著這片土地,她見證了這個世界的存在。

卻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

她真的是鬼嗎?

如果是,那為什麼別的鬼看不見她,為什麼鬼差不來收她。為什麼她不怕光,不怕符咒,不怕茅山道士。

這個問題,一直沒有解決,直到有一。

她穿越了。這個問題不需要她繼續問下去了。

她現在是人。她現在是一個乞丐了!阿飄高興瘋了。

端著酒壇子,一路邊走邊喝,前麵那荒蕪人煙,隻有房頂沒有牆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咦?”阿飄眯了眯眼,一定是她喝醉了,不讓怎麼會看見一個裸分割女,鳳舞也沒想到會在這麼一個荒涼的地方遇到一個酒瘋子,看起來還是個未成年。算了,還是趕快逃命要緊。

鳳舞目不斜視向前跑去,眼看就要繞過這個酒瘋子了。

“等等。”一聲滿是酒氣的聲音,軟綿綿的。

是個女孩。

鳳舞停下腳步。

“喏,給你一件衣服穿吧。”阿飄將酒壺擱到一邊,伸手解自己破爛不堪的外衫。

“你想要這件,還是這件?”阿飄揚了揚手中的外衫,又指了指身上的內裏。

鳳舞走過來,沒話,拿起她手上的外衫,轉身就要穿上。

“哇!”隻聽那酒鬼女孩一聲驚呼,指著鳳舞的背,“你的紋身好漂亮哦。”

血鳳轉過頭,才見自己整個背上有一隻七彩的鳳凰,在月光的照耀下隱隱發光,似乎就要展翅高飛。

但是,這個不是紋身。

血鳳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隨後果斷的穿上衣服。

臨走前,她道:“hankyu(謝謝)”

阿飄接:“Yu'reele(不客氣)”

鳳舞離開的腳步有片刻的暫停,然後重新上路啟程。

阿飄望著她快要消失的背影,歎道:“滋滋,這身材,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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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一壺,人一個,月一彎,影一隻。

“咦?兩隻。”

“有看見一個人過去嗎。”

那人開口的那一瞬間,阿飄覺得自己又實現了兩個人生願望。

剛才,她交了一個朋友,

現在,她想她談戀愛了。

“……”阿飄揚起的頭用力的點了點。

“在哪兒。”那人道。

阿飄指了指那人:“在我麵前。”

那人看了她一眼,轉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