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下旬,正是寒緋櫻含苞欲放之際。
深山中,一處院落。院子中種著兩棵飽經滄桑的櫻花樹,樹身上的條條痕跡和藏匿在繁葉中花骨朵形成鮮明的對比。樹下的寒雪櫻呆望著櫻花出了神,可醉翁之意不在酒。正午,寒雪櫻仍然站在櫻花樹下。這時,寒鬆柏拿了一件披風,從房間走出來。寒鬆柏將披風給寒雪櫻披上,囑咐道:“冷了就別強撐著。”寒雪櫻沒有回應,而是走向櫻花樹,輕輕撫摸著樹身上的傷痕。寒雪櫻眼中噙滿淚水和無限悲傷,一滴晶瑩的淚水滾落下來。寒雪櫻對著櫻花樹:‘’娘,櫻兒好想你,爹爹也很想你,爹爹知道你喜歡寒緋櫻,就特地從秘境把你養的櫻花樹移植過來,回來時被人追殺,險些喪命。哪怕隻能在夢裏見你一麵,我也知足了。‘’
二月上旬,寒緋櫻朵朵盛放,漫飛舞。
樹下的寒雪櫻並沒有為這美景陶醉,注意力全在手中的劍上。寒雪櫻手上的劍不同於其他劍,而是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氣,也難怪寒雪櫻會被吸引。寒雪櫻輕輕揮動手中的劍,霎時,寒雪櫻身邊飄落的櫻花花瓣被劍氣四分五裂,如折翼的蝴蝶,再次受到傷害。可寒雪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寒鬆柏看到這一幕眉頭緊鎖,心頭一顫。不過轉瞬臉上又是平靜如初。寒雪櫻看到寒鬆柏來了,才將目光轉移:“爹爹,你看這把劍好奇特,你知道這把劍叫什麼名字嗎?”寒鬆柏好像早就料到這一幕,回答:“這把劍是四大靈劍之一,破冰劍。”寒雪櫻看著破冰劍眼裏閃爍光芒,心想:“四大靈劍聽名字就很厲害,若我能練好劍法,強大起來,就可以保護爹爹,再也不用東躲西藏了。”“那爹爹,剩下的三把靈劍分別是?”寒雪櫻仰起頭問。寒鬆柏回答:“剩下的靈劍分別是浴火,淩雲,牧鈴。破冰和浴火是攻擊類靈劍,淩雲和牧鈴是輔助類靈劍,而淩雲屬於禦劍型,牧鈴屬於治愈型。”寒雪櫻聽完,點點頭,:“那爹爹快教我練劍吧。”“好,爹爹先教你如何隱藏破冰劍的靈氣,不讓別人發現。”“好。”
三月,櫻花樹下,刀光劍影。
一招一式皆快、準、狠。五年間,日日皆如此。隻是無論每招多厲害,櫻花樹從未受損。
“爹爹,這個‘碎月劍法’和‘月汐劍法’我已經練得十分熟練了。”“那好,給爹爹展示一番吧。”寒雪櫻從“碎月劍法”的第一式“新月”練到了“月汐劍法”的最後一式“潮汐”。過程中,寒鬆柏看著寒雪櫻,年僅十歲就能達到如此境界,不單單是因為先的賦和破冰劍的幫助,還有夜以繼日的訓練。“爹爹,女兒的劍法可有進步?”寒鬆柏讚許得點點頭答道:“不錯不錯,大有長進。”寒雪櫻臉上露出了笑容。寒鬆柏繼續道:“今日你就去四處玩耍一番吧。”寒雪櫻立馬點點頭。畢竟還是十歲的孩子,還是耐不住愛玩的性,更何況五年間最多就是陪父親去采采藥,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練功。
寒雪櫻走在林間道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墨色的眸子宛如雙瞳剪水。讓人觸目不忘。寒雪櫻張望四處,似剛出世的娃娃,充滿了好奇。“這棵大樹,如果我沒記錯,五年前還是一棵樹吧。五年未出來好好玩耍,真是恍若隔世啊。”寒雪櫻感歎道。寒雪櫻的步伐緩緩的移動著,一草一木都能使她流連忘返,她珍視著著世間的一切,因為每個事物都有被尊重的權利。而花草給她美的欣賞,她自得感謝。她寒雪櫻就是如此,人不犯我,禮讓三分;人若犯我,必誅之。寒雪櫻正走著,突然加快了步伐。隻見一個白東瓜橫徑上。寒雪櫻來到白東瓜旁,心想:“白東瓜最早八月成熟,而如今才五月中旬,這白東瓜是從哪來的啊?難道是我認錯了?”寒雪櫻摸了摸白東瓜,接著,仔細的端詳著摸白冬瓜手,看見手上有白色的粉末,更加確定了地上的就是白東瓜。寒雪櫻想再仔細觀察一下,卻發現躺在地上的白東瓜不翼而飛。
寒雪櫻正納悶之際,身後傳來一陣極其不耐煩的聲音:“喂,你誰啊?”寒雪櫻轉過身來,隻見一個少年打著哈欠,一副沒睡的樣子,散發著慵懶的氣息。盡管如此,男子膚如凝脂,五官宛若一件件精心雕刻的工藝品,眉眼間帶著幾分不羈,高挺的鼻梁,鮮花般粉嫩的嘴唇。可寒雪櫻可不管他是美男子還是什麼鬼,:“喂什麼喂,我是寒雪櫻·,不叫什麼‘喂’。”少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邪笑,當然,寒雪櫻隻想著白東瓜去哪了,絲毫沒有察覺到。少年恢複慵懶的姿態,?:“我好好睡著覺,你打擾了我,我還沒生氣呢,你還生氣了?”這句話一出,就把寒雪櫻心中的疑惑解除了,不過更大的疑惑來了。寒雪櫻實在無法把眼前的翩翩少年與剛剛橫在路上的白東瓜視為同一人,心想:“怎麼會有人變成白東瓜趟在徑上睡覺?”在一番深思熟慮下,寒雪櫻認定了眼前哪是什麼翩翩少年,就是個瘋子,正常人哪會這樣。寒雪櫻不想和一個瘋子再交流,正轉身欲走。“哎,你別走啊”寒雪櫻走的更快了。少年似一陣風,快速移動,擋在寒雪櫻麵前,:“在下慕容韋,交個朋友吧。”這時的慕容韋彬彬有禮,不同於剛才的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