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沒一句的瞎扯著,也就走到了任府,卻看到了陸墨……
任蕭痕怔了一下,也就隨即恢複了平常,和任瀟瀟有說有笑的走到她身邊,冷聲說了一句“對不起,你擋著我了。”
擦身而過,卻忽略了陸墨,陸墨咬緊了紅唇,手裏的暗色鬥篷被下意識的抓緊,她的貼身侍女小薇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小姐,他們……”
“別說了。”柳眉微皺。
任老爺看著任家兄妹回來,但沒看到陸墨,便問:“你們回來的時候,沒看到陸小姐嗎?”
“沒。”任瀟瀟剛想回答,卻被任蕭痕搶了先。
“怎麼可能呢?她剛出去找你,按這個時辰,她應該才到府門啊……”
暗色的鬥篷在陸墨手裏不知揉成了什麼樣子,實在惱了,甩手將鬥篷扔在一邊,隨著小薇走進府內,任蕭痕,你多次無視我的存在,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嚐嚐這滋味。
陸墨又換回了一副淑女樣子,輕聲向任老爺說明了來去,聲音溫順的仿佛能滴出水來,柔柔的。
一聽到這聲音,任瀟瀟全身都像起了雞皮疙瘩一樣,悄聲說:“哥,我支持你,去追求那個姑娘吧,這陸墨要是做了我的嫂子,我非瘋了不可。”
“……”
蘇茉兒又成了一個沒有可容身的地方之人,緩緩的走在已被黑夜吞噬的路上,沒有目標的麻木的走著,之前趕座兒所得的碎銀根本支撐多久,再回到醉花樓是不可能的了。她輸不起,手裏的七弦琵琶更輸不起。
她已經把琵琶弄丟了一次,就絕不能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想到這,纖手不自覺的用力握緊了琵琶。
哥哥,你到底在哪?是真的不要我了嗎?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望著天空,皎潔的明月安安靜靜的在群星中出類拔萃,毫無保留的把清輝撒向大地,蘇茉兒輕輕鬆鬆的躍上一家屋頂,歎了口氣,把頭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臂彎裏。
剛睡了個好覺,就被別人吵了醒來,蘇茉兒很不耐煩的看著下麵的人,正如她一樣,下麵的人也無不看著她,個個小聲談論道。
“這姑娘,這麼在屋頂上啊。萬一摔了下來怎麼辦?”
“你管這麼多閑事幹什麼,別人做什麼還用得著跟你說嗎?”
“我看啊,是不是她想不開啊。”
……
在他們津津有味的說著的時候,蘇茉兒轉身便跳下了屋頂,環視著四周,昨夜太黑,看不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
抬起頭,就看見了鑲金的牌匾,上麵用金粉寫著“江滿樓”。江滿樓?蘇茉兒的眉頭擰了起來,握緊了琵琶,正欲走時,一個女子走了過來,親切的拉了她的手,往裏走去。
“你是新來的吧?在這裏不必做過多的,隻要滿足客人所需的就好了。”她笑著說。
“啊?我……”
“當然,太過分的也不必理他們。”
蘇茉兒想自己已無收身之所,倒不如留在這兒,看這兒的排場就知道不是個隻是不想再讓琵琶出第二次的意外了,她又握緊了琵琶,好像生怕下一秒琵琶便會不見。
那個女子不禁意間看見了這一細節,笑著說:“你是怕你的琵琶會弄丟嗎?不會的,我們這裏的人都是很好相處的。”
很好相處?蘇茉兒想起了醉花樓裏的那群女子,她們也說她們很好,不會做太過分的事,可後來琵琶還是不見了一次,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拿的,但也有八九不離十的猜到是誰了。
“嗯?還是不放心啊,你也可以一直帶著它走啊,隻是做什麼事的話,就會很不方便。”
蘇茉兒已別無它法,“嗯”的一聲就算是答應了。
於是她再次成為了一個藝奴,隻要每次有客人招呼著想聽曲兒,蘇茉兒就得四處奔波的從這個房間走到那個房間,但她開始也慢慢的去打聽自己哥哥的相關事情。
很快幾天過後,蘇茉兒已無力去理會這些事了,每天都被這裏的瑣事而走個不停。
“雪琴,這邊!”
“哦。”
這樣的情況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司空見慣了。
熟練的在珠簾之後,伸出玉手在弦上輕輕撥動,口中柔柔的吟著小曲兒。不經意的往珠簾的對麵看了一眼,暗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