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子…”永輪眯了眯眼睛,泛起一絲危險的光。幽子望著他的目光打了一個寒顫,但立刻道:“以前是我看走眼了,我就不信,你和這個儀式會比神的眷顧重要!”
永輪抿了抿嘴唇,血紅的眼線勾起邪佞的弧度,他揮了揮手,無疆便跳到他的肩上,粉嫩的舌頭舔了舔永輪的臉,隨即對幽子:“人類啊…真的愚蠢呢…”
永輪冷笑一聲,身形便如鬼魅一般來到了幽子麵前,他勾起幽子的下巴,長長的眼睫毛如翅膀一般輕輕顫動,在他慘白的眼瞼上投下了鴉青的陰影:“幽子…很好,你很好,你覺得,你是正義的對麼?!而我,是那個最邪惡的人,應該被你製裁對麼?!”
手的力氣很大,幾乎將幽子的下巴捏碎。永輪平時平淡無波的眼睛激起了層層漣漪,語氣不喜不悲,透露著滄桑絕望。
“你…你放手!”幽子死死扳著永輪的手道,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永輪變得極不清晰,一張臉憋的發紫。
永輪僵了一下,頹然鬆開手,跌坐在地上,不再話。無疆跳到他的背上,輕輕撓撓他的頭。永輪捂著臉,眼淚不住從指尖流出來:“我錯了什麼,我究竟錯了什麼,改朝換代,什麼我沒有經曆過,為什麼,為什麼總是這般待我…我原來,也是一個孩子的啊…”
幽子呆呆的看著永輪,那種感覺,那種被隔離的感覺又出現在他心中,永輪的快樂不屬於他,而悲傷,更不屬於他。淚水抹花了永輪的妝容,讓他看起來無比破敗。下起雨來,靈獸們在創·月的疏散下離開,隻剩下落流櫻和創·月。
雨水淋在永輪身上,將他打的透濕,單薄的身影像破碎的紙鳶倒在創·月懷裏。幽子還是楞楞的看著他們,思緒似乎飄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創·月撕裂般的聲音響起,它對幽子吼道:“滾!你滾!你…你該死!”創·月的雙眸赤紅,溢滿了瘋狂,仿佛幽子不離開,它就會將其撕碎。
幽子嚇了一跳,連忙跑掉了。
永輪抓著創·月的衣服,烏青的嘴唇顫抖著些什麼,創·月和落流櫻把頭湊近聽了很久才聽出來…
創·月的淚水刷的流了出來,抱緊他的頭,和落流櫻一起把他抱回房間。幽子躲在一根柱子後麵,憑借神子得獨厚的聽力,他也聽到了,永輪剛才…
“對不起…對不起…哥哥的沒錯,世界是夢啊,我們都在夢裏,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痛,重明…我對不起,對不起大家啊…你們…懲罰我吧,像我哥哥一樣。”無論是以前依賴哥哥的永輪,還是現在已經經曆了無數個世道輪回的永輪,他們都被困在那個夢境裏,而那個夢境,從來沒有人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