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幕,烏雲蔽月。
然而在黯淡的月白下,是一片潔白的積雪,無邊無際。
一道白色身影,傲然立於雪海之中,衣擺飄飄,宛如不沾煙火的在世仙人,卞玉低著頭,微微抿著嘴唇,他的目丹瞳鳳,金光一閃,銳利的目光便落在幕的身上。
自己的感覺果然沒有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便感覺到那股衝之氣,以及一股微弱的魔氣,這股魔氣並不是他的,而是他沾染上的,自己之所以拍他的肩,便是為了確認這一切。
他不但沒有魔氣,連帶真氣也十分微弱,也不知他是如何修煉,才能讓戰力如此恐怖。
“哼,花成這老東西,當初硬是要留在林城,現在好了,死得幹幹淨淨!”
卞玉一驚,俯身一拜:“師傅,弟子有禮了。”
樹後站著一魁梧漢子,他將視線投在幕身上:“不過他這弟子,卻是收得十分的恰當,兩師徒都是倔脾氣,打死都不回頭。”
卞玉一笑,看著幕:“師傅,你又沒有同幕弟接觸過,怎麼能他倔。”
鐵霸山將手中的酒葫蘆扔給卞玉,不屑的道:“老子舔過的胭脂,比你吃的飯都多,什麼人沒有見過?你子還跟我倔?”
卞玉臉色一紅:“師傅,你對幕弟有想法嗎?”
鐵霸山道:“老夫我不缺徒弟,我倒是對那花瓣感興趣。”
卞玉一笑:“師傅,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鐵霸山拿出一塊白底黑虎的虎牌:“暗衛打錯主意了,這子怎麼也是一個黃虎,比你的官銜都要高,他們竟敢在我眼皮底下殺我的人,當我不存在?”
卞玉哈哈笑道:“老鐵,你是公報私仇吧?”
卞玉與鐵霸山不是普通的師徒,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沒有別人想的那麼循規蹈矩,鐵霸山從來不主動教導過卞玉,兩人是師傅,不如是朋友。
鐵霸山冷哼一聲:“你又皮癢癢了?老夫我從不公報私仇,這次把他們二人一起拿了,那可是梁妃的意思。”
卞玉微眯雙眼,手中的白玉骨扇一收:“梁妃為何參與兩衛之事?”
鐵霸山道:“你要學會揣摩上麵的心思,不然你一輩子都隻是一個白虎。”
卞玉露出一幅原來如此的樣子,一搖骨扇:“師傅,幕弟手中的花瓣是何物?”
鐵霸山道:“不知,不過應該是花成留給他的。”
卞玉一笑,花前輩留下的,幕弟還真是福運之人,也難怪師傅親自來此。
鐵霸山歎了一口氣道:“花成早已算清百年內的大事,他也知道自己的結局,當初你師傅也沒能讓他回心轉意,不要這般去赴死,可是他們夫妻倆太過倔強,老夫也回無力。”
卞玉一驚,急不可耐道:“師傅,花前輩會卜算之術?”
鐵霸山道:“伏羲三易,分別是連山易,歸藏易,以及易經,他有一易,你他會不會卜算之術?”
卞玉道:“師傅,伏羲是誰?你是這三易可以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