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愛,我?”薑雪靈實在是不相信他的話,皺了一下眉,語氣淡淡的,沒有很在意。
她以為他隻是在對自己開個玩笑,不愛我?真是好笑!自己與他之間的感情之深,他自己心裏明白,他又怎麼真的會同自己不愛?
“我不愛你了。”邊伯賢淡淡地吐出了這幾個字,眼眸中是看不盡的冰冷與淡泊。
罷,邊伯賢轉頭對上了薑雪靈的視線。
那一瞬間,薑雪靈驚住了。她從未見過那樣的邊伯賢,她平日裏見到的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對自己無限放縱。而麵前的這個邊伯賢,冷漠如冰,見不到一絲溫暖。
看著這樣的邊伯賢,她相信了他的話。
“你”薑雪靈想些什麼,可是一開口,卻又不知道應該什麼。
“你走吧,”邊伯賢轉身,看著窗外,“到一個我看不到你的地方。”
薑雪靈看著這一切,自嘲地笑笑,原來,這麼久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嗎?薑雪靈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轉頭看向邊伯賢,那個背影,迎著陽光,她笑了。就讓她再最後一次看看他吧,哪怕隻是背影也好。
看著看著,不覺間,一滴淚從眼中流出。
默默地,她轉身離開了。邊伯賢始終沒有回過頭看一眼。整個房子裏,隻剩下了決絕離開的腳步聲,似乎還能聽到一滴滴眼淚落地的聲音。
邊伯賢在窗前看到了薑雪靈離開的身影。那個身影讓他覺得有點刺眼,淒涼、孤單與悲傷。
“離開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於你,於我,都,好。”邊伯賢緩緩閉上了眼睛。
薑雪靈如行屍走肉般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走到了馬路中央,一陣汽車的笛聲響起,薑雪靈這才回神過來,卻沒想到,薑雪靈轉身麵對著汽車,就那麼看著汽車朝自己駛來。
她當初為了邊伯賢離開了父母,如今,她愛的人不愛她了,她竟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所。
別人總: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可她一點都不恨,也恨不起來。
汽車就這麼撞向了她,薑雪靈躺在了血泊當中。慢慢地,她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就在將要閉上眼的一瞬間,她眼前浮現了邊伯賢的笑臉,耳邊仿佛又響起了邊伯賢的聲音。
“靈,以後,換伯賢哥來保護你。”
“我以後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我愛你,比愛自己還要愛你。”
“我不會什麼情話,但是,我就想對你好,”
薑雪靈揚起了一抹淺笑,她再也無力了,緩緩閉上了眼睛。
此生,我愛過他就不後悔。
如果還有來生,我不要再愛上你,不要再遇見你,就做與你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吧。
後,葬禮
人都走光了,隻剩下秋寒箬一個人。
秋寒箬慢慢坐下來,背靠著薑雪靈的墓碑,看著空鳥掠過,微風拂過她的麵龐。
“姐,你不是好要陪我過我的19歲生日的嗎?為什麼還有個月,你卻走了呢?”
“為什麼要騙我?你過要看我穿上婚紗的樣子的。”
“騙子,你就是個騙子!”
著著,秋寒箬紅了眼眶,聲音也越來越哽咽,直至一滴淚落下。秋寒箬縮著身子,將臉埋在雙腿間,任淚水揮灑。
突然,一隻手撫摸著她的腦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別哭了,再哭,她也會傷心的。”
“她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秋寒箬擦擦眼淚,抬頭看著邊伯賢,“你為什麼在這兒?姐姐不想見到你。”
“我?”
“我是來找你的。”
秋寒箬眉毛一擰,“為什麼?”
秋寒箬深吸了一口氣,忍住心裏的傷,故作輕鬆地:“你不是一直喜歡姐姐嗎?既喜歡她,找我幹什麼?”
“她已經死了。”邊伯賢的語氣裏沒有一絲感情,看秋寒箬的眼神卻好像有無限愛意。
秋寒箬看著邊伯賢,她覺得陌生了。現在,她寧願邊伯賢不愛她,也不想看到這個邊伯賢。這種感覺,她隻在夢裏感受過。看到邊伯賢對她笑,對她好,而不是自己,就總會在夢裏見到這樣的邊伯賢。可是,真的在現實中看到,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堵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