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家棟的話,安禹不由得深思起來。林家棟似乎深信林玓是自己的親生孩子。那也可以明,他並不知道孩子是怎麼被調包的。
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第二一早,林玓和安禹就來到了H市人民醫院,找到了當年的接生醫生霍醫生。
林玓把拍下的出生證明給霍醫生看。霍醫生循著出生日期找到了當年的病例。
霍醫生看完報告,,“當年,林家夫婦是在本院生出了一名女嬰。我記得,當時產婦在八個月時摔了一跤,孩子不足月就出生了,孩身體很差。你現在身體還好嗎?”
林玓點點頭,“我記得我身體一直很好,一年裏都不怎麼感冒。原來我以前身體那麼差。”
霍醫生笑,“看來那一場手術很成功,並沒有給你留下什麼後遺症。”
“醫生,是什麼手術?”安禹問,那阿玓被林家夫婦收養會不會跟這場手術有關。
“是扁桃體切割手術。我記得你是歲的時候做的。當時這場手術需要全身麻醉,風險極高。當時為了這場手術,集結了我們院最好的醫生,共同製定手術方案,還由我們院最好的劉醫生掌刀。”霍醫生回憶了一下,當時這場手術真的是驚險萬分,給這麼的孩子用全麻,還是首例。當時自己也被叫去共同製定方案,因此記憶深刻。
劉醫生前些年已經退休在家,安禹跟林玓問了霍醫生劉醫生的住處後,來到了劉醫生家。
劉醫生已經70高齡,頭發花白,戴著金絲眼鏡,一看就是德高望重的樣子。
林玓拿出出生證明以及當時動手術時的病例。
“劉醫生,你還記得這場手術嗎?”林玓問。
劉醫生摘下眼鏡,“當然記得,這場手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那時候那個女娃才這麼一點,一雙大眼睛就這麼撲楞撲楞的看著我,真是遭罪呀。我那時就在想,無論如何都要把她治好嘍,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就是那個女娃吧。”
林玓點點頭。
“你張開嘴給我看一下。”
林玓張開嘴,劉醫生看了一下,“不對,你不是那個女娃,你扁桃體在的。”
安禹停頓片刻,“劉醫生,其實她並不是林家的親生孩子,她是我妹。她兩歲時走丟,林家孩子並不知道去哪了。我懷疑兩個孩子可能在手術之後掉的包。劉醫生,請您回憶一下,當時有發生過什麼嗎?”
劉醫生想了想,“你會不會記錯了,女娃出院前我才檢查過身體,並沒有被調包。”
安禹陷入沉思,看來線索又斷了一條。現在與真相之間好像隔了一層迷霧,忽而近,忽而遠,是真是假,真的分不清楚。
“等一下,”劉醫生開口,“好像在出院那正好在同一樓層發生過一起醫鬧,當時兩名醫生一死一傷,還報了警。會不會這時候被調的包。”
安禹點點頭,,“謝謝醫生。”
劉醫生眼底清明,“如果找到那女娃,告訴我一聲。”
“好的。”
雖然不知那個她身在何處,不知她是生是死,但她,始終有人惦記著。
“二哥,我怎麼覺得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遠了呢。好煩啊。”林玓頭靠在車窗邊,閉上眼睛。
安禹調高汽車溫度,“不要多想,現在閉上眼睛睡一會兒。總不可能調包就調包,隻要有人做這件事,我就有信心把他揪出來。”
這幾林玓失眠又犯了,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現在在車上倒是沉沉的睡去了。
夜幕漸漸降臨,路旁的燈光緩緩開啟,林玓還是沒有醒。
安禹看著林玓的眉目。安逸和安蓁長得像媽媽,自己長得像爸爸,而這妹長得卻像奶奶。飽滿的額頭,還有微微凸出的美人尖,當真是臉若銀盆,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如果安蓁美的張揚,那林玓就是美的含蓄,骨子裏就透出江南水鄉人的氣質。
此時,季希銘剛剛結束軍事演練。他硬是縮短時間,盡快拿下敵人的高地,大獲全勝。
“怎麼樣,有消息了沒。”季希銘邊走邊問蘇恒。
蘇恒此時也是崩潰的,這段時間跟隊長一樣,上交了通訊設備,哪還有工具跟外界聯係呢。但這話可不敢跟季希銘,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還沒有,我這就去查。”
季希銘冷冷的斜睨一眼,沒有什麼。
季希銘洗完澡,蘇恒就進來彙報,“之前林醫生去過美國,不過前幾回來了,目前人在H市。”
季希銘點點頭,示意蘇恒出去。
他摸出了放在抽屜裏的香煙,拿出一根,在手上把玩。人家都香煙會讓緩解憂慮,忘記煩惱。但,真的是這樣嗎。古人,舉杯消愁愁更愁。香煙,也是如此。他苦笑一下,把煙放回原處。
林玓,你,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