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對視一眼。
確認過眼神,都是想去收拾小偷的人。
唯有米令看著眾人欲哭無淚,小偷就一個人,能不能輪到他上場還兩說呢!
還去不去?
灰衣青年有點不耐煩了,但又不敢顯露,好聲勸道:“快點走吧!伊豈那個小偷正在和他的同夥們在一起呢!晚了可能又要換地方了。”
別人他不知道,作為米令同學的哥哥的鄰居的哥們,他還是知道米令這次回來的任務的。
這次任務結束,他應該能拿到一塊黑鐵功勳牌了吧!
灰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和聖神教教徒的戰鬥不是誰都有資格參與的。
實力不夠隻是白白送死。
“走走走。”
有同夥就好,米令滿月複活拉著灰衣青年就走。
……
汪澤胡同。
幾個衣衫不整的漢子一邊摳著腳丫,時不時的掏出幾根劣質煙分發著,一邊大碗喝著青稞酒。
青稞酒的度數極低,哪怕是小孩子喝上一點也無傷大雅。
他們桌前放著一大盤角豬肉串,空氣中彌漫著獨屬於燒烤的香辣味,但它被更濃重的煙酒味完全掩蓋了下去。
其中一個男子舉起了杯中酒道:“豈大哥,又哪裏發財了啊!都舍得請兄弟們吃酒。”
“嗝!!”
頭頂一道刀疤的伊豈咕嚷道:“發個屁的財,昨天賣出去的那兩個輪子的錢到手了,這是感謝你們幫忙,請你們出來喝一點的。”
“大哥大氣,來,喝!”
那男子又道:“對了,大哥聽說你家裏那個老不死的死死的捂著他的棺材錢不給你!”
“誰說的?”伊豈頓時不服了,自得的道:“他的棺材本早就被我偷換了,他那裏藏的隻是幾塊重量差不多的石頭罷了!可笑死了,他還以為那幾枚青原幣藏的好好的,沒被我發現呢!”
角落裏,一個年輕男子沉默著喝了一杯又一杯,似乎心裏有話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伊豈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符生,喝什麼悶酒呢!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給你參謀參謀。”
符生放下了手中的酒:“大哥,難道我們就一直靠著偷東西過日子嗎?”
“想那麼多幹嘛?偷東西有什麼不好的?普通人辛苦一個月還沒我一晚上賺的多,辛苦一晚上,直接到手上萬原幣的貨,轉手一賣,也能賣個八九千原幣。”
伊豈說著又掏出了一枚黃原幣放在鼻尖細嗅:“不勞而獲的錢財他不香嗎?”
咕嚕!
符生沒有接話,反而喝的更凶了,心中的煩悶直接寫在臉上,越喝,他心中的煩悶消散的越快,臉上也越是堅毅。
偷雞摸狗終歸不是正路。
“大哥,最後叫你一次,這次以後我就不在跟著你幹了,我不想在這麼渾渾噩噩的活下去了。”
“我父親老了,我要好好找個工作,撐起這個家。”
說完,符生鞠了一躬。
慢慢的朝著小路走去。
越走,他的身軀越是挺拔。
他心裏清楚,混跡數年,也就混吃混喝,也沒泛什麼大錯。
從今以後好好生活,努力勞動賺的原幣花的心安理得。
浪子回頭也算千金不換。
“傻逼!”
伊豈不屑的嘲笑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