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人生,能有多少個八年呢?
八年轉眼就過,可是,對於女人來說,八年,這幾乎已經是她們所有的青春了。
從張偉出國,到現在,八年,女兒七歲,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懷著孕,經曆了家庭變故的女人,得有多大的勇氣,多大的忍耐,才能在那段最艱苦的日子裏,將孩子生下來?這點,我不知道,可是,從蔣語欞跟我說,她懷孕前幾個月,在酒吧裏,陪了幾個月的酒。
從這點,就能看得出來,她過的有多幸苦,承受著多大的痛苦與折磨了。
而且,折磨還不是對於人體上的,蔣語欞所承受的,最多的是心理上的折磨,經曆過這種類似折磨的我,對此深有體會。當然,我承受的,比起蔣語欞,就有些顯得微不足道了。方婷的事,讓我愧疚了這麼多年,也在心理上折磨了我許多年,可是比起蔣語欞帶著孩子到現在,我覺得我那點所謂的心理折磨。
真不算什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蔣語欞的事?”過了大約差不多三個小時,在時間都快到淩晨一點的時候,剛好感覺酒醒了準備開車回去的我,接到了張偉的電話。聽他那低沉的語氣,我想現在張偉很痛苦吧?
沉默了一會兒的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說道:“是,我知道有一段時間了,隻是,我答應過她,不把這些事都告訴你的。”我說完,閉了閉眼。腦海裏,回想了一陣的我,眼前浮現出了鬱雪的身影來。我想,今晚我突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並不全部都是因為蔣語欞的事在我的心中,擠壓了太久,而是因為張偉的舉動,看的我難以再抑製對鬱雪的那份思念。
再加上蔣語欞那淒涼的經曆,所以才失控的吧?
聽了我的回答,張偉沒有咆哮,也沒有大罵,而是過了一陣,聽著電話那邊響起了打火機點煙的聲音後,他才說:“半個小時後,老街酒肆,陪我聊會兒。”張偉說完,便把電話給掛了。掛了張偉的電話,苦笑了一下的我,隨即啟動車子,來到了老街酒肆。
剛到酒肆門口,我便接到了莫安然的電話:“錢蕭,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今晚,可能不去你那邊了,張偉這邊出了點狀況,我得幫他一下!”我說。
“那——好吧,那你明天要來哦!”莫安然在電話那邊說道:“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
“嗯,我明天一定一早就來!”一聽莫安然說明天是她的生日,在腦海裏想了想,又看了看時間,一看4月22號淩晨一點鍾的我,想起了去年莫安然生日時間的我,說道:“對了,你打算在哪辦你的生日宴會啊?跟我說,我好提前準備一下!”
“我想,就在家裏,跟你兩個人過!”莫安然說。
“嗯,那行,依你,我現在有事,先掛了!”見到張偉來了的我,說完,掛了電話。
然後下車,上前去拍了拍張偉的肩膀,遞給他一支煙後問道:“你沒事吧?”
“你看我的樣子,能有事嗎?”看了我一眼的張偉說道。
沒事嗎?嗬嗬,哎,看著張偉臉上那隱約可見的淚痕,和他猩紅的雙眼,以及那雙泛紅的手,這叫沒事?
不過,男人這時候都是這樣,想了想,我也沒在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