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嗓子將葉茹惠吼住,“管他現在有誰家撐腰,隻要想奪我們老葉家的產業,我葉賀便不答應。”
葉茹惠抬頭看著身旁站起的葉老太爺,滿臉愁容道:“爺爺,我勸過少宸,可他現在大了,根本就不聽我的了,昨天他還跟我說讓我別插手靳氏集團的事!”
“他靳少宸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兒子了嗎?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都是你平日總寵著他,現在寵出問題來了,就知道哭哭啼啼跑回娘家找我哭訴!”葉老爺子氣得滿臉通紅。
葉茹惠聽著,不回一語,將葉老太爺重新扶到椅子上坐下,“爺爺,你知道我隻是個女人,想做什麼事都難。”
“現在知道難了?早幹什麼去了?那時候讓你別跟靳進詠撕破臉皮,你不聽,非要跟葉寧遠在一起。對,葉寧遠他這人確實不錯,但他的家底能跟靳進詠比嗎?你就是腦子進了水才那麼一意孤行!”
葉茹惠低頭,聽著葉老太爺訓話,等他說完,她遞上茶,葉老太爺輕呡了一口,隨後道:“封家的事,我知道了,我會跟華青知會一聲,讓他去幫忙解決。隻是你小茹,別怪爺爺說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也該有自己解決問題的辦法了,那個葉家小丫頭的事解決了嗎?”
“應該沒什麼問題了!”葉茹惠說。
過了兩天,葉茹惠回了葉家。
圍在靳氏集團的那些媒體一天比一天少,大多數人都轉向去了封氏集團,而且那些記者們已經不再像前段時間隻守在公司樓下。隻要一尋到機會,他們中便會有人趁機混入封氏集團,然後直接往封氏董事長的辦公室衝。
封氏的董秘是個眼力極好的中年男人,他叫陳銘。今日混到封氏集團的那記者正巧碰到了陳銘,被他一把揪住盤問:“請問你哪位?”
做記者的一向眼觀六方,耳聽八方,對於這位一直隻為葉青涼做事的陳秘書,他們也是早有耳聞。此時被揪住,那男人抬頭看著陳銘笑嗬嗬地道:“我找市場部的董經理。”
陳銘低頭瞥了他微聳起的腰間,知道那裏麵藏著的是小型攝像機,也沒當眾揭穿那記者,隻道:“市場部不在這層,在十七樓。”
他看著那位記者轉身,坐上下行電梯。等到電梯運行的時候,陳銘迅速從兜裏掏出電話,給葉青涼撥了過去,“葉董,記者混到二十四樓來了!”
自從葉封宸的身世被莫名地曝光以後,葉青涼便極少去封氏集團辦公,此時她坐在鄰近的大酒店裏包間裏,拿著手機道:“老陳,通知下去召開記者招待會。”
“葉董,你真打算那麼做?”陳銘擔憂地開口:“那樣的話會把大少爺逼到沒有退路的境地。”
“現在他有嗎?”葉青涼問:“老陳,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封宸他隻能姓封,就算到死他也隻能封。”
“葉董,你說過。但大少爺的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了,真擔心……”
“那是他的命,我也沒有任何辦法,總之,我是不會讓靳進詠得逞的,當然,我們封家也不會向他們靳家低頭。”葉青涼想著這些年過的日子,心裏對靳進詠的恨隨之加深。她特別後悔當年怎麼就被他的那些甜言蜜言給蒙蔽了,還懷揣少女夢的以為能夠跟他在一起。
現在想來,那不過是靳進詠為了得到女人使用的一種手段罷了。
陳銘聽這些話,已經聽了很多年,他知道葉青涼本不是個壞女人,是封家,封顧宇的父親把她逼上了這條路。雖然她身為封氏集團的董事,曝光率知名度遠勝於如今的封顧宇,但陳銘知道葉青涼手裏隻有封氏集團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
比起如今閑在家裏的封顧宇,葉青涼不知要累上多少倍。
但這是葉青涼她自己的選擇,誰也沒辦法改變。
“我明白了!”說完之後,陳銘將電話掛斷,用分機給公關部打了電話,告之明日封氏集團將召開記者招待會。
媒體界一收到這個消息,第二日一大早便趕去了封氏集團召開記者招待會的地方。
葉青涼站在通亮的燈光下,看著不斷亮起的鎂光燈,她在心裏冷笑,臉上卻保持著該有的冷靜,等到所有人坐好,安靜下來,她開口道:“這次將大家一起叫來,是有一件事想鄭重地告訴大家!”
葉青涼環視了大廳一周,見眾人都將眸光彙聚到她身上,再次開了口,“關於前段時間新聞中說的我兒封宸是靳進詠的私生子一事,我肯定地告訴大家,那都是不是事實,封宸是封顧宇的兒子,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看看我背後的這份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