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靳少宸從封家出來,便去了夜店。一杯接一杯的威士忌像喝白開水一樣灌著,他都已經喝了這麼多了,為何他的腦子還是那麼清醒。
他依舊記得葉一沁的那張疏離的臉,依然記得她所說過的那些絕情的話。她喜歡葉封宸,遠勝於自己。
靳少宸在此時冷笑出聲,再次仰頭將杯中酒喝盡,搖了搖空了的酒杯大吵大鬧道:“倒酒,倒酒!”
酒保見此變得猶豫,勸解道:“這位先生,你不能再喝了!”
“怎麼怕我沒酒錢給你?”說著,靳少宸伸手從錢夾裏取出了數張百元大鈔,一把扔在吧台上,“拿去,給我倒酒……”
連著好幾日,靳少宸都是如此,他在酒吧喝了,回去後又在別墅喝,喝得多了,他的意識變得混沌,躺在地上葉過、睡過以後,以為會是新的開始,誰知醒來後還是要重新麵對那些痛苦。
靳少宸知道喝酒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在連續過了這樣的日子三天後,他回到靳氏集團,夜以繼日地製定了一份方案,這份方案是就封氏集團正在爭取的新項目的PK案。
那是一項玉石投資,價格不菲,靳氏集團以前從未涉及過這一行,如今突然要進軍玉石產業,隻是為了拖垮封氏集團。
而封氏集團的這個項目負責人便是葉封宸。
封氏集團的商務部突然接到內部消息,原本已經在望的合同,因突然殺出一匹黑馬,變得搖搖可墜。合作方一再抬價,封氏集團的整體發展規劃上麵明確地指出這個玉石項目,他們勢在必得。葉封宸比著預算一點點讓步,希望能夠給封氏集團贏得合作的機會。
哪知道那匹黑馬根本就不按常規出牌,一來就報出超出封氏集團預算的0.1個百分點,這讓葉封宸無法接受。
將這件事全盤告知了封母,封母在暗地裏派了人查黑馬的幕後**作人,幾天之後,封母得知了那人是誰。
封母並沒有急著將這件事告訴葉封宸,而是私底下給靳少宸打了電話,“靳總,今天下午有空嗎?”
“有空,我們一起坐坐。”
靳少宸如約前往,等到服務員上齊茶水後,封母讓隨行秘書在外候著,房間裏隻剩下靳少宸和封母兩人時,她開門見山地說:“說說吧,靳總你的條件!”
靳少宸瞥了她一眼,從衣兜裏掏出一支煙,緩緩點燃。封母見他不說話,又道:“我知道你對玉石生意本就不感興趣,如今你花那個價拿下合同,根本就無利可圖,再說你也沒有這方麵的專業團隊。”
“我是沒有。”靳少宸側頭看著封母,知道她不可能被他隨意地糊弄,於是便打開天窗說亮話,“封總,你恐怕誤會了,我並沒有想過通過這單獲取更多的利益。”
“嗬嗬……”封母冷笑道:“靳總,枉你在商界混跡了多年,難道你不知道無利可圖的生意算不得好生意嗎?你不怕因為你的這個決定而將靳氏集團帶入絕境嗎?”
“這些事不用你**你,封總,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兒子,免得他敗壞了上輩傳來的基業!”靳少宸在此時道。
“你,”封母看著靳少宸,真還是有其母便有其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甘願這般踐踏老靳留下的產業,雖然她與小茹也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可麵對老靳,封母心中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