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一個瓊雲宮,此刻卻份外的安靜。雲若悠對尉遲軒多少還懷有一絲期待,她希望他能道歉,希望他能在這一刻放了她,給她解藥,希望他能與尉遲琛和好。但是她錯了,這安靜之下,尉遲軒終於開口。
“哈哈,朕有什麼錯?你是朕的愛妃,為何要懷別人的孩子,朕要你和朕生孩子,這有什麼不好?尉遲琛到底哪點兒比朕好,你竟然要愛他,卻不愛朕,你有沒有給過朕機會?給朕機會放棄尉遲琛,朕一定會比他還愛你,然後,朕這半邊江山可以都是你的。”尉遲軒道。
“我不需要江山。”雲若悠搖頭,覺得和他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他早就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他永遠都不會懂她,他那所謂的愛,對她來說顯得既悲哀,又無力。
“也許我們之間本就沒什麼好談的吧。”雲若悠不想爭論什麼,隻是歎了口氣,仿佛帶著沉重的哀傷。
“不,和朕生孩子,朕不會勉強你,但是若是要朕放了這個宮女,就答應和朕圓房,尉遲琛他來了也是死。”尉遲軒道。
“不要答應。”蘭兒忽然開口。
“閉嘴,你跟在朕身邊這麼久,朕竟然沒發現你是尉遲琛派來的細作。”尉遲軒對蘭兒道。
雲若悠看了看蘭兒,然後道:“給我七日時間吧。”她歎了一口氣,為了救蘭兒隻有出此下策。
於是,蘭兒被放了,和雲若悠住在一起,她已經被打的遍體淩傷。
尉遲軒走後,雲若悠再次被關起來:“世子妃,您這又是何苦?為了蘭兒這條賤命。唉。”雲若悠一麵幫蘭兒上藥的時候蘭兒歎氣道。
“我做這件事可能對不起尉遲琛,但是,我覺得若是我做這件事能夠救你一命,這就足夠了,我不希望有人再死去。”雲若悠知道,已經死了太多人了。
“世子妃,您難道忘記一件事了嗎?剛才尉遲軒可是對您說,我在他身邊伺候可很長時間,那就是說,她不知道我的武功,我可以變成您的樣子。”蘭兒笑著道。她雖然由雲若悠幫著上藥,但是一句疼都沒叫出來,她修煉的這個武功本來就要忍受巨大的疼痛。
“不行。”雲若悠否定了。
“世子妃子,您不知道赤玉世子是怎樣救我的吧。像我練的這門武功,並非是所有人都適合的,首先必須要骨質特殊,然後才能修煉,修煉的過程也是極其痛苦,因為不能讓骨頭長定型,因此每隔三日,要用金針插骨。光這一點就是常人難以忍受。我們族裏人,隻有我這麼一個符合這種要求,於是我便從小就被金針插骨。但是我們族的人曾經在南詔名頭是非常響亮的。每個人都會自己十分擅長的武功秘籍,我們族的人也被譽為習武天才。但是天才總是讓人嫉妒的,江湖人士開始紛紛剿滅我們族的族人,因為我們被成為是禁忌一族。我是我們族的最後一人,若不是赤玉世子,恐怕我也死了,我認識他的時候在四年前,我被南詔的朝臣派去殺他,但是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卻認出了我不是他身邊的侍衛還問我是誰。”蘭兒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雲若悠就這麼聽著,大概的知道的前因後果。
大概就是因為,那日她見到的尉遲琛,然後尉遲琛識破了她,不過並沒有把她抓起來,或者殺了她。
蘭兒的武功並不十分高強,隻是可以變換自己的骨骼,然後偽裝成他人的樣子,因此她去哪裏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