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隱帶著錦瑟回了王府,門口的侍衛麵麵相覷,最後紛紛低下頭,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王爺帶一個女子回來,雖然看不清這女子的全貌,但兜帽下的皮膚幹枯得根本不像人,指甲長得也能戳死人。
……莫非,他們家王爺有什麼特殊癖好,就喜歡長成這樣的女子?!噫,想想都覺得一陣惡寒。
不對,這個人一定是個替身,他們家王爺是戰神,他們家王爺是英雄,他們家王爺一定不會這麼淪喪……
玉墨隱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隻是在經過門檻的時候,淡淡了一句:“一人去蒔蘿那兒領十個板子,守門就好好守門,左右亂瞟什麼。”
侍衛們紛紛耷拉下臉來,這是他們家王爺沒錯了,除了喜歡賞板子,就是……賞板子。
玉墨隱帶著錦瑟回了房間,熟練地從抽屜裏拿出一瓶昏迷藥,倒進茶水裏,遞給錦瑟。
錦瑟眨巴了下眼睛,看著那茶,玉墨隱在茶裏放了東西,有些像糕點裏那種甜甜的粉末。出於好奇,她拿起茶杯,嚐了一點點,苦的要命,她趕緊吐了出來。
玉墨隱眼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以為錦瑟是察覺到了什麼,不過吐了也沒用,這藥沒那麼簡單。
過了一會兒,錦瑟果然開始頭暈,直接趴在桌子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玉墨隱喚來一個丫鬟,朝那丫鬟吩咐了一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開,一位白衣女子緩緩而來,清麗的臉龐上帶著得體的笑容:“王爺讓蒔蘿來,是有什麼事情?”
玉墨隱沒有看蒔蘿一眼,隻是指著桌上的錦瑟,淡淡道:“她是隻僵屍,你看看,她與普通人有什麼不一樣。”
“僵屍?”蒔蘿換上一副震驚的表情,不過跟隨玉墨隱多年,什麼詭異的事情沒見過,她很快便平靜了下來。她走到錦瑟身旁,撩起錦瑟的衣袖,枯木一般的胳膊上似乎刻著什麼字。蒔蘿仔細看了看,突然回頭,看著玉墨隱:“王爺,這字……可是你刻的?”
玉墨隱皺了皺眉,走到錦瑟身邊,看著她手上的刻字,雖然皺成了一團,但那兩個字玉墨隱認得清清楚楚。
——孤衍。
那是玉墨隱的字。
他出生那,父皇得到了下間最強的煞劍孤衍,便給他取了這樣的字。
見玉墨隱沒有動靜,蒔蘿拿出銀針,準備取一些錦瑟的血,以便更好研究。
她剛要動,玉墨隱卻突然開口:“等等,你退下。”
蒔蘿的動作一頓,轉頭看著玉墨隱。他沒有表情,連眼睛裏也看不出任何情緒,很多時候也是這樣,蒔蘿無法猜測他的意圖。
蒔蘿的眼神黯了黯,朝玉墨隱行了一個禮,快速走出門,把門關上。
玉墨隱抓起錦瑟的胳膊,這刻字很奇怪,周圍沒有疤,幹幹淨淨得像憑空印上去的一樣,而且像有些年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