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單純,與他對視的時候充滿愛意。她忽然感覺自己應該去念個戲劇學院,她扮起無辜的樣子,差一點連她自己都快要信了。她多想相信,溫寧安和童念是毫無瓜葛的兩個人。
溫寧安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陸璃極快地瞄了一眼,這個號碼的備注是笨蛋,她心口一疼,不用猜也知道是童念。
明明白天她已經故意告訴童念,今晚要和溫寧安在一起,為什麼她還偏偏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童念這是在和她宣戰?
溫寧安目光一凜,毫不顧忌地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開低音量湊到耳邊,瘋瘋癲癲的聲音從那一頭傳了過來,
“你這個花心的臭男人,臭厲君堯和溫寧安一樣,,衣冠禽獸,流氓……”
“童念,你喝醉了。”
他極不想承認,但他知道這是厲君堯的聲音。原來童念和厲君堯在一起,她居然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喝得伶仃大醉。
“我沒醉,我還要喝,啊..... 好疼……”
電話裏傳來各種瓶瓶罐罐打翻的聲音,一聲巨響後,電話也隨之掛斷。
溫寧安不自覺地握緊了拳,她根本就不需要自己。
走出衛生間,陸璃關心地問,
“怎麼了,是有什麼急事嗎?”
溫寧安笑了笑,坐回餐桌邊,
“沒事。
他對自己從未坦誠過。
晚飯過後他在廚房裏洗好了碗,脫下圍裙掛在門後,身體忽然被一道柔軟的臂彎從身後環住。
陸璃換上了一件好看的法式睡衣, 看上去美極了。她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紅暈,話語裏也充滿緊張,“溫寧安,我喜歡你。”
溫寧安的眼眸裏沒有光彩,他回過身說,摸了摸她的腦袋說,
“我知道。
她望著他,眼神真摯而深情,“吻我....\"
“我在感冒,不想傳染給你。”
陸璃眉頭一皺,臉上的表情令他感到心疼。 他能和童念一起感冒,為什麼她不可以?翻卷在一起的五味雜陳,嫉妒, 痛心, 憤怒,令她急切地踮起腳靠近了他的唇,隨即輕輕地吻了上去。
溫寧安沒有拒絕,任憑她在自己的唇.上放肆。眼前的女人是如此地付出了真心愛著自己,為什麼他還要這麼鐵石心腸隻想著童念,他此刻開始討厭自己。童念在電話裏罵得沒錯,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衣冠禽獸。衣冠禽獸又如何,反正童念根本不在意他,對她來說,厲君堯才是她的全部。
情欲一點點地激發起他的本能,他慢慢地回應起陸璃的吻,手也不聽使喚地撫摸起她柔軟的肌膚。
自從幾年前遇到童念後, 他就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他一向號稱私生活混亂,那也就是說給童念聽聽,她大概永遠不會知道他一直為了她守身如玉。
他的動作忽然停下,為她撥開額前的幾縷發絲,
“說了不能傳染給你,不要任性。”
“我不在乎。”
“乖。
他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然後將她輕輕推開道,
“我還有點事,要走了。 ”
她沒有留他,目送著他的背影逐漸模糊。看來在他的心裏,童念比她重要的多。她從沒有想過,自己喜歡的人被最好的朋友搶走這種狗血的橋段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事實證明,她根本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