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低頭一笑,“厲總工作認真,關心員工,大家其實都知道的。”
話音剛落,厲君堯的唇角便輕輕地揚了揚,她的話仿佛給了他偌大的勇氣。
無論是工作還是談戀愛, 他總是被拋棄,員工怪他冷血,辛曉玲怪他無情,他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而這份無處宣泄的委屈,如今有人能體諒,真好。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厲君堯為她打開車門,下車後她笑著對他說了句謝謝,目送他開車離開了家。 這個午後,他們的關係好像發生了某種變化,她說不請,隻知道這種變化令她高興。
回到家後,童念什麼也不顧往床上一撲,伴隨著鼻子堵塞和頭暈的不適,童念握緊拳頭,做了一天別人眼裏的傻子,這口氣她實在是咽不下,必須為自己討回公道。她隨手拿起手機點了幾下發了條微信消息,
「你在哪兒?」
不一會兒, 對方就回了過來,
「在忙。」
童念沒有乖乖地聽厲君堯的話呆在家裏休息,而是決定去找那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理論一番。憑什麼她感冒,他卻瀟灑地享受生活?她不服,絕對不服。
某年的聖誕夜,Z Hotel的頂層最高級VIP套間裏,落地窗前的一對璧人正舉杯共飲。
“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一頭黑色長發的女人身著高貴的黑色吊帶裙,笑著問對麵的男人。
他將她輕輕攬在懷裏,手掌籠著她的腦袋,語氣裏滿是溺愛,
“你說呢。
她在他懷裏莞爾一笑,
“你要愛我一輩子。 ”
那年的聖誕夜,雪,紅酒,他的吻,還有那份心情,都如同昨天還曾擁有,那麼清晰。
淩晨4點,辛曉玲從昏沉的睡夢中醒來,昨晚喝了太多,她已經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此刻也頭疼得快要了她的命。
簡單的黑白灰闖入她的視線中,這不是她家。
她掀開被子走下床,熟練地走進衛生間,隨手選了一瓶桌上的男士洗麵奶洗了把臉。
走出衛生間,她與厲君堯撞個正著。她心煩地撓了撓淩亂的頭發,這是她前兩天為了拍新的電視劇剛做好的波浪卷,此刻她慵懶的樣子好看而迷人。“幫你準備了醒酒茶,等等不要忘了喝。”
厲君堯的聲音沒有溫度,看著她的樣子,心底不覺有些慍怒。
辛曉玲一邊打哈欠一邊說,
“實在不好意思,擾了你清閑。“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辛曉玲躺下來,閉上眼睛說,
“我還想睡兒,你不要吵我。”
“如果不是Neo打電話給我,你現在大概已經躺在不知道哪個男人的房間了。”
Neo是辛曉玲的經紀人,昨晚是辛曉玲新電影票房破十億的慶功宴,她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等她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理這個Neo。
“我睡在哪個人的房間,跟你有關係麼?”
辛曉玲從床上坐起來,一時間睡意全無,“你還真是奇怪,我們都分開了你還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