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吧,不過我隻能告訴你,門當戶對這四個字。”
“這就不需要你擔心了。”
厲君堯已經忍不住要去了,他想告訴童念,自己的思念,以及心口裏許久沒有說出來的那句話。
可是當天晚上,他就從程宇航那得知了童念被姓胡的送去了哪裏。
……
第二天,飛機降落在口中的H市,再次踏上這片土地, 厲君堯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由這裏而起的連綿不斷的廣闊西北承載著他多少驚心動魄的過往歲月,多少無法說清道明的深刻情愫。
一陣風吹過,帶來久違的沙士氣息,他努力嗅了嗅那股熟悉也陌生的味道,驚覺不知不覺間時光帶走了太多風起雲湧,可一切恢複平靜時,似乎什麼也都沒發生一樣,隻是這些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會提醒他記住與遺忘都不太容易。
上次來這,還是自己母親帶著自己,為了躲避外麵對他的指指點點。
他攏了攏衣領,下意識的看了眼曠遠的天空,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堅定的拎著輕便的運動包大步向前走去。
出租車在一家四星級酒店門口停下,他快速付款急急下車向前台走去。
昨日,程宇航告知他查到童念於四天前定了飛往H市的機票,入住這家酒店。
他在開會時看到這些信息,竟生出一種宿命感,如果說他希望自己與童念的故事會有另一種開始,那麼H市大概是最合適的起點。
所以,他隻用了一分鍾便決定跟隨她的腳步。好在厲揚威在聽完他的訴說後,十分爽快的同意了他的假期,但也隻是同意了他的假期。
他說:“當年,和我說過你與舒靜文是正常分手,你今天的這個表現,我倒是懷疑了,嗯,這個問題倒是很有趣。不過,是那句話,我希望你幸福。可是,厲君堯,你清楚什麼叫門當戶對,這件事,我記下了。”
其實,即便是那些紀律過了時效,他都極其不願意讓童念徹底的知道真相,因為不忍, 因為保護,還因為那些在所有人看來不會出現在他厲君堯字典裏的詞彙,比如害怕,比如悔恨....
“你好,請幫我聯係入住酒店的童念小姐。”他氣息還未平穩,話語更顯焦急。聲音剛落,他不自然的意識到一旁有人似乎望向了自己,忽的轉頭,剛好對上了一位斯文男士的眼神。
對方打扮休閑,皮膚白皙,幹淨文弱,極其善意的向自己點了點頭。
他迅速想了一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此人,於是禮貌開口:“您認識我?”
對方笑笑,先是對著前台工作人員說道:“不用查了,童小姐不在。”而後對著厲君堯說道:“我是童念的朋友。您很是眼熟,您是?”
厲君堯心下訝異,但麵上不動聲色,繼續追問道:“不好意思,童念她去哪裏,你是否知道?”
對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著搖頭:“我覺得我先得確認一下您是哪位?”
不知為何,眼前的人明明態度溫和,厲君堯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職業的潛移默化早就讓他有了根治深入的敏感。“我姓厲,他上司,你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