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堯還從未被任何人這麼奚落過,在他的世界裏,敢和他這麼說話的人,連死都是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在說最後一次,把手鬆開,我的人,不需要你。”
“我若是不呢!你明明知道童念不可能為了一筆保險錢就殺自己的童響,也不可能和任何人有過所謂的謀殺嫌疑,結果童念被帶走的時候你不出現,現在渾身傷痕累累,你出現有什麼用?承認你是個人渣嗎?”
“……”
兩邊的火氣越倆月大,就在童念感覺到厲君堯周身圍繞著的氣息都有種火藥味的時候,主動開口:“我覺得小暖說的很對,厲君堯,我們暫時還是別見麵了。”
她需要一個時間去舔舐傷口,去消磨內心的痛苦無依。
因為在黑屋子裏,童念沒有想到,自己一直念念不忘,忍不住去想念的不是林憶暖,不是自己哥哥,而是眼前這個讓自己痛苦絕望的男人。
她需要時間去麻痹自己,明明隻是相互利用,為了同一種目的而選擇走在一起的人,是什麼時候,她開始出現越距的。
“你說什麼?”厲君堯沒想到自己就出來的人,說的除了“放開我”這句話之外,第二句就是要離開他。
“麻煩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別再煩我了。”
“童念,你別忘了,你哥還在醫院裏,我們兩個之間的合作還沒有完成。”厲君堯提醒道。
“我知道,合作的事情我會繼續的,但我需要獨自的時間去消化這幾天的一切,請你別再逼我了!”
童念說著,淚水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她和自己哥哥從小就孤苦無依,被所有人棄之如泥,童念不知道童響經曆了什麼,才承擔起了兄妹二人的開銷,她也不知道童響承擔了多少,她隻知道,當世上唯一愛她照顧她的人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不但沒有人相信她的話,反而更多的人在逼她。
厲君堯本想強製帶走童念,甚至和之前一樣再次將人軟禁在自己別墅內,隻可惜,當他看見童念一雙被折磨的沒有了希望的眸子後,無論如何也忍不下心去傷害她。
萬般不舍的鬆開童念的胳膊,目送兩個人離開後,給程宇航打了電話,電話那邊,程宇航似乎在一個十分喧鬧的地方,周圍全都是嘰嘰喳喳的聲音。
原本就心煩意亂的厲君堯此刻更加頭疼:“舒靜文呢?”
程宇航聽出來厲君堯話裏帶著脾氣,“正在找啊。”
“找?這麼長時間你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
程宇航心裏狠狠翻了一個白眼,他丫的,他是人!不是搜救犬,哪能找人這麼快?
不過這些話還是壓在了心裏,畢竟說出口,程宇航怕厲君堯直接掐死自己。
“這不是需要時間嗎?我搜查了舒靜文所有的消息,發現她身份證前幾天在網上訂了飛機票去了外地旅遊,時間正好是童響出事那天,我就來這邊找人了。”
厲君堯原本還因為林憶暖帶走童念的事情動火,但聽見舒靜文的消息後,眸子立刻陰沉:“你的意思是,舒靜文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