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血霧進來後居然直撲守墓人偶而去,反而將光頭沫平晾在一邊!
這可是個好機會,但二人卻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這怨靈和人偶是真打架還是搞基,別自己一動作,那倆祖宗突然調轉槍口朝著自己撲過來,那可就徹底歇菜了!
“哎,這邪風貌似去追守墓人偶了!”光頭話間朝著沫平使勁挨了挨,不上來,但他直覺裏有股預感,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就這處境下絕對是個靠山!
沫平眼見他朝著自己蹭過來,頓時一陣惡寒,又聽著禿子滿口都是廢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當場掄起板磚將他拍成肉餅!
但如今這形勢下,少一個人不如多一個人,況且這光頭既然敢來闖墓室,明他還是有底牌沒亮的,硬是壓住了火氣沒翻臉,道:“那你有什麼妙計?”
“堅持!等我三哥!邪風雖然是怨靈的聚合體,但所謂物極必反,怨靈專撲陽氣充足之物,但邪風卻性喜陰物!照我看,這守墓人偶雖然凶,卻肯定不是邪風的對手,不過多多少少能抵擋一會!”光頭解釋了半,最後扔下這麼一句廢話便閉口不言了。
兩人就這般肩並肩半蹲在石棺之內,臉上表情甚是扭曲,撲的臭氣衝擊著二人的極限,這情景別提有多別扭了!
那頭果不其然,守墓人偶方才還神氣活現,這會兒讓那團血霧包裹其中,雙手拚命掙紮,卻徒勞無功,身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就像一串鞭炮掛在身上點燃似的。
“要不我們二人趁著這空檔從這石門中衝出去?”沫平提議,因為他見守墓人偶已經出於油盡燈枯之境,蹦躂不了多久了,這貨一完蛋,那邪風還不是要來找自己麻煩,與其等死,還不如一搏。
“這。。”光頭眼珠子一轉,語氣頓了頓,沫平瞅了他一眼,知道這禿子一定又在打什麼算盤了!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光頭撓了撓鋥亮的腦袋,有些遲疑。
也是,若是要衝吧,萬一驚動了那團血霧,豈不是自找苦吃,可要是坐以待斃,那再過幾分鍾,可真就要斃了,這可真是個讓人頭大的問題。
可就在這時,那守墓人偶就像著火一般,啪啪啪數聲之後,身上的繃帶幾乎全部斷裂,嘩啦一下散了滿地,人偶一瞬間仿佛失神一般,原地晃蕩了幾下,砰的一聲後仰栽倒在地。
沒了繃帶的遮擋,沫平這才看清楚,人偶的身體皮肉已經完全發黑,雖然不腐,看著卻令人作嘔,起來就像江西山裏人家弄的熏肉,汩汩惡臭從其身上散出,比石棺內的味道更加迅猛!
那人偶的胸口處貼著一塊金箔片,確切的,這金箔片嵌在肉內,這會沒了繃帶的束縛,金箔片有些鬆動!
那團血霧聚攏在皮肉上,仿佛炙烤著人偶
刺啦!人偶黑漆漆的肉身開始冒煙,金箔片幾乎在瞬間卷曲,皮肉則緩緩消融,化作了一攤黑水!
這情景太震撼,看的沫平他們二人目瞪口呆,心跳加速!
他娘的!早知道這邪風如此邪門,還不如跑了呢!沫平心道!
但這會什麼都晚了,邪風收拾完人偶,在空中盤旋了幾秒,便朝著石棺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