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沫平一咬牙,做出一個難度極高的姿勢,人超前滑出,腦袋則朝後仰去,雙手抱住頭,使勁壓低身子,將身體的柔韌性展現到極致!
刺溜一下!
沫平從人偶的臂下劃過去,剛脫離它的範圍,立刻朝著邊上一滾,貼住了牆角,大口大口的喘氣,完全蒙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道家數術對其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簡直見了大鬼了!
沫平這會再去看那光頭,隻見他捏緊自己的鼻子,臉漲的通紅,縮在牆角,一雙賊眼盯著自己和那人偶。
沫平側眼掃去,那人偶全身被蒙住,幾乎沒有一絲透氣的縫兒,即便是眼睛那兒也被完全遮住,上下嚴嚴實實,就隻有一雙枯槁的手掌露在外頭。
那。。
原來這人偶是通過活人的氣息來判斷方位的,循著陽氣不斷發起攻擊。沫平這下心中有數了,合著那光頭是拿自己當肉墊呢。
那家夥,既然知道這玩意是人偶,肯定對它有所了解。
“哎,光頭,這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沫平也學著光頭屏住呼吸,問完話就立刻捏出鼻子,不讓一絲一毫的氣息泄出身體。
光頭壓根就不答話,隻是時不時張開嘴呼吸一口空氣,他白了沫平一眼,將身體蜷縮得更緊。
“死禿子你倒是話啊!與其等死,還不如一搏!”沫平話剛出口,那人偶循著氣息又一次撲過來!
沫平朝著石棺位置縱身一躍,跳進石棺,那人偶則直直撞上牆壁,碰的一聲,竟然把這堅硬厚實的岩壁撞出幾道蛛紋!
我草!沫平拍拍胸口,這家夥的身體究竟是得多硬,這下要是撞上自己,豈不是骨架子都散了!
那光頭還是閉口不言!
生死之間,誰人肯吃虧!
這光頭顯然精明的緊,根本就不理沫平,他這是鐵了心,即便死也要讓沫平給他先墊背。
媽的,沫平心中怒罵,卻也不敢再隨意開口了,他這會蹲在石棺內,迎麵一股濃烈的惡臭味自腳下撲鼻而上,即便已經捂緊鼻腔,還是難以抑製臭氣往鼻子裏鑽!
幹!這他娘的是什麼味兒啊!就像幾個月沒洗的臭襪子發酵後又讓人澆上了一瓢臭糞,太他娘的酸爽了!
沫平讓這臭氣熏得頭昏眼花,一股無法克製的作嘔感就在胸口蕩漾,隨時隨地能把這兩的飯菜全部倒出來!
死禿子,我讓你不話!幹!沫平臉上突然泛起一陣壞笑,本著損人不利己的原則,從石棺中緩緩站起身,衝著光頭挑了挑眉毛!
那光頭一看沫平臉上的神色,不禁渾身一顫,不知道他要搞什麼幺蛾子,但轉頭一想,老子就這麼蹲牆角,不管你怎麼引我都不話,看你能咋滴!
這世界上最賤的招式莫過於吐你一臉屎,隻有最賤的賤人才能使出,實乃同歸於盡,一起玩完的登峰造極之術。
沫平自然吐不出屎,不過嘛。。。
在心中將禿子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番後,他忍住痛,咬破舌尖,一口帶著血的濃痰激射而出,筆直砸在禿子臉上。
舌尖之血乃是人體陽氣最旺之物,這一口噴過去,瞬間就把墓室中所有的仇恨值在頃刻間丟在了禿子身上!
人偶稍稍怔了一下,突然間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猛地撲向了光頭,光頭大喊一聲我艸你奶奶,轉身就跑!
可他哪兒跑得過動作如電的人偶,沒幾下就被撲到在地,眼見人偶枯槁的雙手伸過來,光頭慘嚎一聲,生死關頭迸發出巨大的力量,居然將人偶狠狠推開,找出一絲空隙抽出身,連滾帶爬翻身就跑!
慌不擇路間竟爬到那虛掩的石門之前,這會他也顧不得其他,抓住門環,大吼一聲,將石門完全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