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進室內的一瞬,沫平麵前一道黑影飛似的朝著他撲來,也不知是人是鬼!
“臥槽”沫平下意識抬起右腳狠狠踹出,幾乎使上了吃奶的勁兒。
不料對方也是個硬骨頭,借著朝前猛撲的衝擊力和慣性,愣是死扛住沫平這腳,沒哼一聲,雙手死死扣住沫平的脖頸就要把他朝門外掀翻撞出去!
好不容易才摸進這鬼地方,現在居然有人要抱著自己朝門外摔?
沫平這他娘的哪兒肯,立刻伸出雙臂,大喝一聲!
反扣住對方的肩頭,狠狠一捏,朝側麵一發力!
這一捏不僅力道強勁,位置更是一絕,恰好在關節交界處!這猛的一道狠力下去,沒差點把對方的胳膊給卸脫臼了!
對方再也忍不住,慘叫一聲,全身力道被卸,身體頓時一軟,與沫平以一個奇怪的類似擁抱的姿勢朝著身側摔過去!
砰的落地聲剛響,沫平的耳邊傳來一道沉悶的轟鳴聲,一轉頭,那道鐵門已經緩緩閉上!
“你這不知好歹的混賬!”對方趁沫平回頭的瞬間,探手抓住了沫平衣領,突的一下將他摁在地上,翻身騎在他身上,狠狠扼住沫平的咽喉,幾乎是嘶吼而出!
沫平沒料到對方居然還有這手,頓時失去了先機,讓人死死掐住脖子摁在地上,趕緊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臂,兩人就這般僵持住!
這屋內燈火通明,沫平瞅了對方一眼,隻見這人凶神惡煞,雙眼如銅鈴,光頭,留著一大把絡腮胡子,額頭青筋盡冒,顯然是已經下了死手!
沫平又豈是什麼吃虧的主,被人莫名其妙搞了一頓,心中正是有氣沒出撒呢!
對方力氣雖大,卻是強弩之末,特別是右臂,用力虛浮。
沫平眯著眼,果不其然,見這人右臂不停顫抖,料到此人肩部有傷,方才又讓自己那麼一捏,想必傷的不輕,冷笑一聲,他鬆開雙手,突然齊刷刷朝著對方右臂肩部抓去,狠狠一扭!
啊!
光頭男慘嚎一聲,卡在沫平脖子上的雙手頓時鬆開!
打蛇隨棍上!
沫平趁勢狠狠一拳砸在光頭臉上,將他敲出滿眼金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腳跟上,重重揣在光頭胸口,將他蹬出好幾米遠!
這回輪到沫平要出惡氣了!
他站起身,將雙拳捏的哢哢直響!
光頭則捂著右臂,躺在地上,雙眼望著沫平,滿是恐懼,不住的朝著身後挪動!
沫平居高臨下打量此人,這會才注意到,這光頭身著一套灰色中山裝,並非之前那幫探險隊統一的戶外探險服,衣服款式老舊,顯得極為土氣,領口處還繡著兩個殷紅的字。
暗夜!
沫平這一時半會也弄不清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人身上透著一股濃烈的土腥子味,其中還裹挾著陣陣陰氣,一看就是搬土盜墓之徒。
光頭見沫平一副痞子樣,頓時有些心虛,或許是自己也傷的不輕,眼見沫平一臉壞笑,朝著自己逼來,頓時右手一探,開口道。
“兄弟,有話好好,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若真是傷了我,對你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語氣雖然溫和誠懇,但這光頭的眼神中卻不住的閃爍,露出異樣的神情。
“誰他娘的和你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沫平上前狠狠給了這光頭一腳,踹得他嗷嗷直叫喚,沫平心知,這些個盜墓分子全是亡命之徒,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著別人,不給點下馬威,誰知道他還會搞出點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