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景真是令人唏噓,大山裏的孩子不容易啊!朵兒對知識的這份炙熱渴求更是激發了沫平的信念,一定要幫助這個單純的丫頭。
沫平打發朵兒去編竹框,自己卻將莎莎偷偷的拉到一邊。
“朵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沫平抓著莎莎的肩膀,盯著她,問道。
“什麼?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哎。”莎莎趕緊將視線看向別處,有些慌張。
“得了,你就別蒙我了,我昨晚都看見了,朵兒突然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神誌恍惚,臉色煞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關你事!你不是遊客麼?吃了午飯便走吧,黑山路不好走。”莎莎掙脫開沫平的束縛,扭頭就要走。
“其實我是個醫生!”就在莎莎即將轉身的一瞬間,沫平的嘴裏吐出這麼幾個字。
“什麼?”莎莎身體怔了一下,很明顯的停住了動作。
“我我是個醫生!”沫平偷偷觀察了一下莎莎的表情,又重複了一遍。
類似於這種山裏出去的大學生,比起一般人對於現代科學有著更執拗的特殊堅持,或許是由於對自身成長過程中太多坎坷的經曆和見聞,他們往往更願意相信當代社會中的主流價值觀,對於當下的科技和醫學抱有超越常人的信任。
可能是見過太多的愚昧,所以選擇相信科學,但往往他們已然分不清迷信與傳統的區別,個性更加尖銳,喜歡一棒子敲死,真是嗚呼悲哉!
“可。可你不是個來旅遊的背包客嗎?”莎莎有點蒙。
“那個那個。。”沫平絞盡腦汁,竭力去從腦子裏搜刮可以圓話的理由。
“哦。我明白了,你是一邊旅遊一邊來苗疆探尋草藥的!”莎莎滿是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
冰狗!
沫平真想把莎莎抱起來親上兩大口,這思維真是絕了!自己咋沒想到這理由呢!真他娘的太聰明了!
“我也隻是休假期間才會在各地跑,采摘收集草藥是我的個人愛好。咳咳咳,我不喜歡太高調,替我保密。”沫平捏了捏鼻子,突然壓下音調,輕咳兩聲。
“恩嗯,我明白的。”
“那現在可以和我你妹妹的病情了麼?”
莎莎還是很猶豫,可已經沒了剛才的那份抵觸情緒,沫平明白有戲,趕緊再加把火:“你要知道,病情似洪災,積少成多,最終一發不可收拾,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也不想你妹妹的身體越來越糟糕吧。”
莎莎皺了皺眉頭,一咬牙“好的,沫平大哥,我妹妹她,她身上應該是中了某種毒!”
“中毒?”沫平眉頭一皺,心中似乎有了方向,卻又不敢肯定。
“對,事情是這個樣子的。”莎莎將朵兒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與了沫平,她話的聲音很輕很輕,卻也掩蓋不了事情本身的離奇程度,好幾次不受控製般的提高了音量都被沫平以咳嗽聲壓了下去,以防朵兒聽見。
聽完,沫平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尼瑪,這特麼不是見鬼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