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朋友現在跟一個別的女生如此親密我能怎麼樣?盛紀,為什麼不告訴我偏偏讓她來陪你?”
盛紀看著氣勢咄咄逼人的如畫,心中無奈,他伸手想拉如畫的手,卻被她無情的躲開,“這種活動一向都是我們倆個出席的,如畫不要鬧了,回家再說嗯?”
季如畫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鬧?你是說我在無理取鬧嗎盛紀?從開始到現在你不覺得少了點什麼嗎?你一句解釋都沒有嗎?”
她眼中的淚光讓他心頭一痛,但是在這麼糾纏下去隻怕合作案要泡湯了,盛紀壓下心中的愧疚,生硬的解釋:“你先回去,我在工作。”
“這就是你的答案?我明白了。”
季如畫朝著安德烈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有過你有興趣,可以來中國玩兒,到時候我來招待你。我住在A市,後會有期安德烈。”
安德烈伸手與季如畫的手交握在一起,他眼中帶著興奮的光:“好,一言為定。”
“嗯。”
轉頭看著盛紀與朱雨晴扣在一起的胳膊,她眼底不再是柔情,而是冰霜。
“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盛先生。”
說完之後她不再回頭,瀟灑的離開。
盛紀的眸子暗了暗,他沒有追上去,今晚的合作案必須要拿下,安德烈也必須要攻下,至於如畫…鬧小孩子脾氣也該有個度,回頭哄一哄就是了。
鵬鵬看著盛紀並未挽留季如畫,他著急的喊了一聲:老大!
結果盛紀依舊跟安德烈談論著生意上的事情,就連安德烈都看著季如畫離開的背影出神,但是盛紀沒有回頭看,一次也沒有。
鵬鵬低咒一聲,看著依舊不為所動的老大歎息一聲然後追上季如畫。
“如畫姐,你別生氣,老大他隻是在談論工作上的事,他跟雨晴姐沒什麼的,要是有什麼了早就有什麼了,何必等到你出現?老大他就這樣,一忙起來什麼都不顧了,就連吃飯和睡覺都是奢侈的,如畫姐,他這麼努力都是為了你。我聽老大說了你們的事情,他想讓自己能夠努力的配得上你。”
鵬鵬一口氣說了很多,他以為如畫會在他說了一半的就打斷他,也以為她會生氣的什麼都不想聽,可是她沒有,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月光下,抬頭仰望著天空,臉上的寂寥和搖搖欲墜的淚滴讓鵬鵬忽然覺得老大他也太不是男人了,居然放任如畫姐獨自一人出來。
季如畫歎息一聲,“鵬鵬,送我回去吧。”
“啊?哦,我去開車你等我一下啊如畫姐。”
季如畫踏入黑暗的屋子裏,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她緩緩踏入室內,桌子上擺的是她下午做好的飯菜,甚至還有香薰蠟燭。
她坐在沙發上神色清冷,雙目看似無神卻又隱隱透漏出一絲期待的亮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眸中的光亮也一點一點消耗殆盡。當鍾表的指針行走到淩晨一點的時候,她苦笑一下,嘴角的嘲諷越來越大,不知是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笑別人。看啊,她的期待在時間的消磨之下顯得是如此嘲諷啊!
她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像來時那樣,她什麼也沒有帶走,盛紀給她買的東西都被她留下了,走到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除了砸在地板上的一滴淚她沒有留下什麼了。
月下的美人獨自一個人行走在街頭,她周身孤寂又冷清,仿佛是上蒼不小心遺留的仙子,下一秒她仿佛就會拋棄這凡塵眾生回到她的天宮中去了。
一架飛機劃過尼斯的天空,它的離去仿佛落入湖中的水滴沒有泛起波瀾卻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