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尚媛媛鉗製我的手,緩緩起身看著這個做錯了事情卻還能在我麵前如此淡定的女人,心中泛起一陣惡心:“尚媛媛,是不是你覺得你自己很完美?可你的這些完美不就是靠著你的謊言得來的嗎?就算沒有我,阿邈也不會喜歡你。我敢保證,你得不到阿邈,到死都得不到。
尚媛媛,有本事你就一把弄死我。不然我肯定會加倍還給你,這次的信封事件我知道是你,也隻有你才會這麼做,你妄想能依靠這些手段得到阿邈。”
大步走出尚媛媛家,任憑尚媛媛在身後失控的嚎叫:“林輕你怎麼不去死!”
抬頭看見一抹驕陽掛在湛藍的天空中,純淨的陽光落在我的心上,為我冰涼的心帶來一絲暖意。
就算不是我,也不會是尚媛媛這樣就夠了。
“姐,你的手怎麼回事?疼不疼?都流血了你怎麼不去醫院包紮一下?”碩朗一臉心疼的看著我的手。
“這個時候去醫院簡直是找死好嗎?姥姥姥爺去哪了?”
碩朗白了我一眼,把我按在沙發上,自己去找醫藥箱。一邊小心翼翼的幫我消毒包紮一邊黑著臉教育我:“林輕你那麼大個人了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你不是暈血嗎?那就不要看啊白癡。都跟你說了不要自己承擔,你怎麼就是不聽啊,這下好了?處在風口浪尖上,你說你怎麼那麼傻呀林輕!你…哎,你哭啥啊,你…你別哭啊姐。姐…你別哭啊,我錯了,都怪我,我不該說你,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不要哭了。”
聽著碩朗看似埋怨我,實則關心我的話,我鼻子一酸,眼淚就不受控製了,我一把攬過碩朗,把我的眼淚鼻涕都蹭在他身上,我才不願意讓他看見我哭鼻子的時候呢。碩朗手忙腳亂的安慰我,像拍小孩子那樣輕輕的拍著我的背。
“碩朗,我該怎麼辦啊,阿邈的家人肯定介意我了,不然他不可能三天都沒給我發信息,要是沒有阿邈,我該怎麼辦啊。”
碩朗聞言一頓,瞬時爆發,渾厚的聲音在胸膛裏振動,傳到我的耳朵裏振的我的耳膜猛然一顫:“他敢!他家人還敢介意你?老子沒嫌棄他們家一股銅臭味就不錯了,他們還敢介意我姐?反了他了,就算他秦希邈不要你,那我給你找個更好的!氣死他們!”
我聽著就笑了起來,抬起頭來,抹了一把眼淚,笑著說:“碩朗啊,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他大度的擺擺手,表示沒關係。這要是在以前恐怕他早就發飆了。
“對了,爺爺奶奶這幾天不在家。說是有什麼大事要辦,秦思妍在屋子裏隔著電腦怒懟那些對你不利的留言。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遭受當年那種惡心的事了。”碩朗信誓旦旦的保證。
突然想起當年,我絕望的躺在那破舊的倉庫裏眼前都是那些畜牲的淫蕩的笑。我以為我今天要死在這裏了,後來一個人衝過來掀翻正在拉扯我衣服的人,然後緊緊把我護在身後。像個護崽的老虎,撲上去撕咬那些畜牲,殺紅了眼,仿佛地獄來的嗜血修羅可卻是光芒萬丈的保護神。
當年,他才多大?不過十五的年紀而已。他就可以與如畫並肩作戰把我救出魔窟。
“我相信你的,阿弟。”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