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起的心頓時嚇一跳。
可是,對麵拿著酒瓶,麵對著通風窗戶的人,卻似乎沒有發現她,空氣裏彌漫這一股濃烈的酒味,比外麵強烈了幾倍不止,夏時暖緊緊的皺著眉頭。
雖然不喜歡這種味道,夏時暖卻謹慎的並未什麼,反而拿起手機,明亮的燈光照在挺拔的背影上,她試探的叫道:“墨少?”
清淺的聲音,似乎並未喚醒不知喝了多少酒的男人,高定白色襯衣的後背,傲然挺拔如白楊。
別墅采用智能防盜係統,地下酒窖名酒無數,更是安保齊,夏時暖知道,除了墨謹言這裏不可能會有第二個人。
她猶豫一下,咬著唇,試探的走上前去。
走到他的左手邊,偏過頭,打量他。
手機似乎沒電了,明亮的光暗淡下去,隻有廚房的燈朦朧的從入口照進來,夏時暖並不能看清他的臉,可是疏離的氣質,隻一眼,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就是的他。
那黑夜中,挺拔英俊的五官越顯淩厲,清冷孤傲的氣息,在安靜的夜晚緊緊流淌。
他身邊似乎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就算是夏時暖此時如此打量他,似乎也沒被發現。
夏時暖低下頭,沒有動,靜靜的站在他身邊。
她深知,自己並不是墨謹言的妻子,甚至,連朋友都不是,她隻是依附他身邊的人。
墨謹言此時一看就心情不佳,在沒有弄清楚事情之前,任何亂來的行為都是在找死。
所以,找到墨謹言,她也隻是靜靜站在他的身旁,就像,不存在一樣……
不知道站了多久,大概有一兩個時。
夏時暖看著墨謹言,似乎喝了五六瓶酒,在喝下去,她甚至擔心他會突然掛在這裏,空氣裏濃烈的酒味,似乎能把沒喝的人迷暈。
空腹的夏時暖頓時一陣幹嘔。
任何輕微的動靜,在黑暗中的酒窖,都顯得動靜大,墨謹言扭過頭,似乎終於發現了身邊還有人。
夏時暖見他側過臉,通風口微弱的光芒照在他臉上,慘白的臉嘴唇緊緊抿著。
“我……我隻是過來看看。”夏時暖緊張的抬起頭。
生氣了嗎?她轉過身,打算站遠一點兒,可是下一秒,卻發現他跟了過來。
見夏時暖停下來,墨謹言卻一路走出地下酒窖。
不喝了?
夏時暖怔怔的跟上去,回到廚房,明亮的光芒有種從地獄到了堂的錯覺。
墨謹言從冰箱裏拿出水,扭開蓋子,遞到夏時暖手裏。
受寵若驚的夏時暖看過去,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
墨謹言卻仿佛沒有看見,重新拿了水,喝了整整一瓶,扔掉空瓶子,抬起腳,優雅的走出去,上了二樓。
他竟然沒有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還好心的給她水喝?
今晚的墨謹言,是不是太好話了?
夏時暖心裏沒底,在廚房站了好一會兒,心底越來越不安。
這次他是回帝都,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兩人沒有什麼交流,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還是認識了什麼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