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鏢城縹仙對詩奇,花枝腰繞美人欺(1 / 2)

數日後,泗揚城內繁華如昔,絡繹不絕的商客被兩側排滿的攤販夾擠成幾條粗長的黑龍,往返著徐徐漸進。

城內隨處可見的店麵上都斜插著一麵寫有鏢字的大旗,就連些許酒家和米鋪的招牌都帶有鏢字,例如鏢神酒樓,安鏢米鋪。仿佛凡是和鏢字有關的東西在這都價值非凡。

街上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突然從街東麵傳來一陣喧嘩吵鬧聲,引得行人和販止聲看去,隻見一個中年大漢背著個大胖子正在街前奪路而逃,後麵有幾個夥計打扮的人手持木棍邊追邊罵,這兩人正是初到泗揚城的金生和張秋。

“我徒弟,你這出來,怎麼連錢都不帶”

“師傅,我的錢袋可能在來時的路上給弄丟了,你不是仙人嗎,變個什麼給他們不就得了。”張秋單手拖住背後的金生,用另一隻手擦拭著額頭的汗水道

“仙你個姥姥,咱們修仙的也要講道義,吃飯當然得給錢,怎麼能變個什麼出來戲耍他們呢,別廢話,快跑!”金生用手拍了下張秋的腦袋怒罵道

“哎吆”忽然張秋和金生撞到了走在他們前麵的一行人,當場摔了個狗吃泥巴滿嘴屎。

“是哪個不長眼的,沒看到我們正趕路!”金生爬將起來指著麵前的幾人一通亂罵

“誒,這不是碧落峰的金生真人嗎?生這廂有理了!”隻見前麵一個身著文雅的大漢拱手施禮道

“我誰呢,這不是詩仙穀的魯遺風麼,我你都快一百多歲了,別老是生這,生那的,害不害臊。快讓開,你們都別擋著老夫道!”金生伸手饞了下旁邊的張秋沒好氣的道。

“額,金生真人,這話怎講,既然能在此相遇實為有緣,生前幾日去貴峰給衝虛真人賀壽,卻未曾遇見真人,實數遺憾之極,今次趕巧,要不真人同我等前去那縹仙樓聚一番可好?”魯遺風臉色微變再次施禮道

“那行,你幫我把後麵那幾個人給打發了再”罷,用手指向身後幾個正在追來的店鋪夥計

縹仙樓是泗揚城內唯一一家不帶鏢字的酒樓,可生意卻不比其他酒樓遜色,或者來更是勝過城中不少酒家,其原因是在這個“仙”字上,縹仙樓不管從掌櫃到掌勺,從夥計到雜役,清一色都為飄然若仙的亮麗女子,光這些就足以吸引不少的文人騷客,更重要的是縹仙樓的老板娘柳慕清堪稱國姿佳色,世間少有,曾有得見的文人如此形容:“風撫仙綢飄飄舉,不進人間煙火食”

再看縹仙樓樓下的一間雅座內魯遺風帶著二男一女和金生還有張秋圍坐在一張檀木桌前。魯遺風探手將金生前麵的酒杯斟滿,便獨自斟了一杯,舉手敬道:“金生真人,我們緣聚在此,生先敬你一杯。”

“恩,你們詩仙穀的倒挺是仗義,幫老夫打發了剛剛那些人,還替我們付了酒錢,不錯,乖徒兒多學著點。這世道有錢就是大爺”金生舉杯一飲,斜看了一眼張秋道

“這位是…”魯遺風聞言看了下對麵的張秋問道

“這是老夫新收的大弟子道名至醜,至醜還不拜見詩仙穀的魯穀主”金生答道

“在下張…至醜拜見魯穀主”張秋諾諾的拱手道

“原來是金生真人的高徒啊,那我也來引薦一下,這幾人便是生的三名關門弟子,言琴、言棋、言畫,你們三人還不快快拜見金生真人。”

三人瞧著對麵這個屁點大還自稱老夫,老夫的孩子和旁邊那個唯唯是諾的大漢心中不覺暗自發笑,可是礙於師傅在此不便嬉笑,還是對著金生他們曲身施了下禮。

“金生真人,那日在你師兄衝虛真人壽誕之際,我們眾多正派同道險些遭那十荒五老暗算,幸有貴派的碧雲靈芝,這才化險為夷。不知真人可知?”魯遺風再次舉杯道

金生心中一動,如果告訴他們自己偷跑出來的,這麵子上確實掛不住,於是腦中一轉答道“當初我得知魔宗有所異動,便帶著我這徒弟馬不停蹄下山暗訪,這才來到泗揚城內,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張秋心中卻想這什麼跟什麼啊,明明是這家夥一心想來這泗揚城內玩耍,還什麼暗訪。

“金生真人正是心係這下蒼生,生再敬你一杯。”

就在幾人你來我往互相恭維的時候,一股淡淡的異香從外麵飄入,隻見幾個麵帶白紗的青衣女子手持花籃撒著五色繽紛的花瓣從樓上緩緩走下,身後跟著一名同帶麵紗的女子,這女子身著白紗綾羅衣,素手袖中探,腰佩翠玉環,頭上珠玉叉,明眸如星月,步下扶花彩,肌膚如似雪,氣質勝若蘭,引得樓下的客人紛紛放筷,仰頭看去。

領頭的一名青衣女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對著樓下的食客道“請各位憩一下,我們縹仙樓自開店以來,便訂下了一個規矩,凡是能對詩三首的客人,不僅他的飯錢全由我縹仙樓做東,還可與我家姐到樓上敘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