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關殷一個很有趣的名字,是齊國大將軍王的長女,她出生時便被指給了太子齊無言,那是一個很邪魅的男子,他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她時總是嘴角挑起,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隻是那時的關殷還太,看不懂那嘲諷不屑的眼神,隻知道他笑起來極為好看,那時的她還沾沾自喜,以為她對他來是與眾不同的,以為他對她笑便是喜歡她。
行完及笄之禮後,婚期便定了下來,婚期將近本該由宮中嬤嬤教導七日宮中禮儀,不過不知為何太子免去了這項,那時關殷還以為是太子體恤,不忍她受苦所以才給免去。
大婚的前一,關夫人拉著關殷了好多話,無非是一些婚後該如何侍候丈夫雲雲。
關將軍與妻子伉儷情深,可即便如此卻還是納了兩房妾,關夫人體弱隻有關殷一女,二夫人育有一子,三夫人倒是並無所出。
在外人眼裏關將軍是位嚴父,從便將關殷當作男兒來養。別的女子學習針織女紅,她在外麵練習馬步,別的女子學習琴棋書畫,她在練習兵法謀略。
別的女子學習輕歌曼舞,她在外麵舞刀弄槍,別的女子整日撲蝶采花,她學策馬箭術。
別的女子廣袖流仙華衣美服,她粗布麻衣一身勁裝,別的女子儀態優雅大家閨秀,她舉止大方如同男兒。
關夫人每每看到她耍槍弄棒,都自責不已暗恨自己未能生個男兒出來,後來關將軍參加一次宮廷宴會後,看到各家姐展示才藝,都是一些詩詞歌賦,彈琴吹簫,才發覺自己好像沒有教過女兒這些,這才恍然原來這些才是女子所學。
這就導致之後關殷練完刀槍後還要拿針繡花,讀完兵法還要學唐詩宋詞,練弓騎馬後還要精通五音六律,那陣子關殷過的苦不堪言,手指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針眼,還挑斷不少琴弦。
關殷還記得那日關夫人走了之後,關將軍也來到了關殷的院子裏,關將軍平日很少涉足後院,若是閑時也是去關夫人的院子居多,今日來此倒是讓關殷頗感意外。
關將軍身著朝服想來是剛剛下朝,關殷疑惑的皺了皺眉,隨即起身相迎輕聲喚道“爹爹。”
關將軍長得甚為好看,即便是征戰多年也依舊俊美如斯,他點點頭並未話,麵色深沉不辨喜怒,關殷吩咐丫鬟沏兩杯茶,便與關將軍一同坐了下來。
朱唇輕啟問道“爹爹今日前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關將軍目光閃了閃,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丫頭,怎麼若是沒有事為父還不能來了?”
關殷也輕笑了起來“爹爹這是的哪裏話,女兒隻是見您行色匆匆,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罷了。”
“為父隻是想著明日殷兒便要嫁做人婦,想要與殷兒親近親近罷了,看來殷兒是嫌棄為父了不願與為父親近,唉,既然如此為父走便是了。”
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可卻沒有起身的樣子。
世人皆知齊國有位將軍王,上陣殺敵英勇無比從無敗仗,被齊國百姓稱之為戰神,更有甚者將他奉為神明日日供奉。可誰也想不到這位大將軍王在妻兒麵前竟是這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