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盈發現他今日總是怪怪的,自她到來,一副疑惑,後又轉為不歡迎,再到惱怒。
他的情緒多姿多彩,對她來說,卻不明所以。
身上的火焰,幹淨而又純潔,是她淬煉多次的結果,哪知帶給他暖意片刻,就又急著趕他走。
“你要找什麼?”玄盈也不浪費口舌,開門見山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到的這個地方,應該就是狐葵說不清楚的那個什麼寨子,更主要的是他要找的東西,一定是讓他認為憑他也無法全身而退的危險物品。
所以,隻要是他覺得很是危險的,就絕對不讓她碰。
玄黎大概是沒有想到玄盈會這麼問,一時間竟不知作何解釋。
“我大約一直沒同七哥說過,我也不是當年的我了,現在的我,不是依賴哥哥保護的人。”
相反,她現在要守護他們。
最赤誠的真心,莫過於此。
曾經隻為了自己跳動的心髒,現在裏麵多了一些人。
可是心髒砰砰直跳的強烈感又來了,總是不受控製,胸口沉悶,“噗。”
玄黎著急地握住玄盈的手腕,移了點位置,便開始為她探脈。
玄盈平靜地用另一隻手去抹幹淨她嘴角的血絲,一次兩次吐血是巧合,事不過三,三次,便也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什麼毛病了。
玄黎的神情一直沒能放鬆過,尤其是這廂,越診越心驚。
目無表情地抽回手,對著她說不出話來。
“七哥,病症。”玄盈道。
半晌,別過頭,“經脈逆行,回去調理。”
玄盈嗤笑一聲,他是真的不擅長撒謊,每到說謊時,不敢看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