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低垂眼眸,似在思考事情。
那魂牌被他取出捏碎,原本還有著微弱火焰的祭台,突然熄了火,虛無中徹徹底底黑了下來。
再看不見任何物體。
雲笙拿出玄盈給他的指路明燈,玄盈也拿了一盞。
指路明燈,從來不止一盞。
光她收藏的就有數十盞,此時沒了光亮,便多了一分危險。
這種時候,很有默契地掏出了指路明燈。
隻是原本通透的四方燈籠,在僅僅照明了一瞬之後,“撲”一聲也徹底沒了光亮。
血腥味。
玄盈在身旁聞到了血腥味,試著伸手去探雲笙。
一手抓出,落空。
不在。
有呼吸聲,比往常急促得多。
她料定他在拚命奔逃,所以才沒有了屏息凝神的狀態。
朝著呼吸聲方向掠去,一手抓去,黏濕一片,是血,再往裏戳一點,凹下去的。
“嘶。”雲笙疼得輕呼一聲。
從哪個方向偷襲的?玄盈努力閉眼感知著。
虛無的黑暗,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感知。
頭頂。
玄盈仰頭,迎著掌風就是一掌對出。
兩方同時內髒一震,向後倒退著掠過。
比她以前碰到的強多了,這一掌,和她雖算不上平分,但是,她和景深堯,三七分。
她傷三,他傷七。
初斷,兩儀境巔峰,和她離得不遠。
不過,跨境界的差距,全力一擊居然還殺不了他。
是七層那些死去的女修,遭受過的折磨,靠著采補吸了那麼多元陰,才造成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