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如何?”
“你若不介意,我便讓清靈帶著她。”
夜洵瀾聲音沙啞,“阿盈,不在了。”
他記得,蓮霧宗中,便隻有那孩子哭得最傷心,也隻有她,夜半會躲在蓮池邊給阿盈燒紙。
抱了必死的心,將自己封於密室,魂石亮時,應是玄盈重生之時。
隻是不甘,不平,不能為她昭雪,便為她報仇。
再後來,他回來了,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我們回家吧,跟我,回茗山。”夜洵瀾道。
他想帶她回茗山,不想讓她在外拋頭露麵。
“祖師爺說笑了,我家在雪山高原,哥哥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又如何隨你去茗山?”玄盈輕笑道。
“阿盈。”夜洵瀾輕喚道。
他們是夫妻,他的家不也是她的家嗎?
“您請自便。”
這是不願意隨他走了。
茗山是他的地盤,與她何幹?
今生的她,是全新的她,她隻需做自己,無須在意他人的目光。
“我們是夫妻。”天地共證過的夫妻。
“夜洵瀾。”玄盈怒聲道,連祖師爺都不屑喚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是現在,你同我沒關係。”
回不去了,就算沒有嫌隙,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了。
有目的地接近,再到後來的失心,她不能保證她若答應了不會忘乎所以。
更何況,幕後之人一日不除,她就不能放心。
她渴望親情,早就把玄元他們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了。
她也不再想當著被豢養的金絲雀了。
“餘生安好,你我,不複相見。”
玄盈轉身要走,都怪他,讓她白白耽誤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