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
有人被毒蟲咬了倒地哀嚎,有力氣嚎,證明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那些毒蟲毒性有多強,玄盈不知。玄盈不是聖母,陌生人被咬了與她何幹,若不能自救,那就等死好了。
弱肉強食的世界,總想著別人救,不現實。
玄盈繞開那幾人,直直向裏走去。
地上的毒蟲還在不斷衍生。
當務之急,找源頭。
進山以後能看見前麵有一個山洞,那裏毒蟲密集,或者說毒蟲就是從這裏麵爬出來的。
洞口就有幾具骨架,看來不是沒人想過進洞,隻是還沒能進去就死在洞口了。
洞口毒蟲太多,不知懼不懼火,若是猜錯,弄巧成拙。
玄盈不敢輕易嚐試,那就隻能用劍開路了。
玄盈召出血淵劍,用劍挑開毒蟲,可後麵毒蟲一批又一批地向這邊聚來,不減反增。
玄盈隻好揮劍劈開短暫的一個缺口,從缺口迅速旋身進入。
好臭,玄盈的嗅覺幾近崩潰。
玄盈隻好閉了嗅覺。
幾條小腿粗的鐵鏈囚著一人,那人身上遍布毒蟲。有氣,還活著。
鐵鏈直接穿透了那人的琵琶骨,臉上長滿膿包,有的還流著膿,毒蟲就是從他身上爬出去的。
那人似乎察覺到有人,緩緩睜開了眼,那是一雙幽綠色的眼睛。
手指微動,接著突然暴躁起來,開始激烈的掙紮,鐵鏈被晃動地作響。
膿包又破了幾個,流膿更甚,毒蟲也在那人身上爬得厲害。
惡心,玄盈幾欲作嘔。
“救……我。”含糊不清的話,玄盈也是靠口型推測才知道他說了什麼。
說來奇怪,洞口的毒蟲那般聚集,男人的身上一直有毒蟲爬下,卻是直接繞開了玄盈腳邊,直接往洞口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