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大會前夜,禦戰琛忙活一天公司近兩年的資料,總覺得不對勁,終於抬起埋在資料裏的頭,問道:“dy去哪了?”
“總裁,她昨天接到考察任務,已經出發去目的地。”另一位助理恭敬回答。
“她是我的助理,任務就是在我身邊。”禦戰琛不悅,沉下眉目,考察地點大多條件艱難困苦,她去到那兒能受得了?拿起手機撥打柯小格的電話,入耳的不是恭敬中帶著小心翼翼的聲音,隻有提醒對方關機的信息。
“誰派的任務?”禦戰琛將手機重重砸在桌上,眉梢上挑,不怒而威。
“是...關總監。”這位助理雖不是一級的助理,卻在禦戰琛身邊時間比柯小格還長,從沒見在他風輕雲淡的臉上見過如此明晃晃的怒火,身子瑟瑟,大氣不敢出一口。
“叫進來。”禦戰琛眸子深處凝固成霜,以星火燎原之勢遍布整個辦公室,寒風稟稟,侵入肌理。
“是”小助理似乎等這句話很久,趕忙急聲應下,轉身疾步,大有狂奔之意。
“總裁,你找我。”關悅榕敲門,進入,臉頰仍然溫婉美麗,聲音像鶯啼婉轉,帶著抹親昵的熟稔和笑意,慢步走來。
“你給dy派任務了?”禦戰琛不似剛才聲音沉重,刻意放輕喉嚨,壓抑住輕緩下粗重。
“沒有啊,我讓她去找人做,怎麼,她竟自己去了嗎?”關悅榕滿眼疑惑,震驚模樣,慢慢閃出濃重的擔憂,捂唇,道:“黃岩鎮是一片荒地啊,她一個人去,怎麼行?”
禦戰琛聞言,即刻起身,抓起外套,往外趕,潛意識裏的反應。
“戰琛,明天的股東大會,你不能缺席,難道真要把公司拱手讓給他們?”關悅榕急忙拉住禦戰琛的袖子,說服他不要去。
禦戰琛一把甩開她的手,站在門口不前不退,眸底暈開無以複加的憤怒,牙齒狠狠合在一起,拳頭攥住,嘎吱嘎吱作響,看得出他內心激烈的掙紮,半晌,他鬆開呼吸,坐回椅子上,無奈又不甘地合上眼睛,掩去裏麵的憤恨,麵無表情道:“出去。”
“你不用擔心,我馬上派人去接她。”關悅榕說完,馬上離開,不過轉身瞬間臉上綻開屬於勝利者的輕笑,卻不知從玻璃窗裏映入禦戰琛的眼中,她得意忘形過頭了。
黑夜裏玻璃窗上的笑臉格外清晰,禦戰琛眸眼如鷹目似利劍,射向那人的背影,她這舉動便是斷了他和柯小格的情緣,他才剛開始向她表明心跡啊,眸底的怒更加明顯。
悶氣半晌,終是拿起電話,道:“她有危險,黃岩鎮,去救她,不必再回來。”微不可查的悲傷。
他不能為她舍棄的,有人會,原來他並不是那麼愛她。
霍言放下手機,撇嘴:“哼,不讓她回去,用得著你提醒嗎?喂!你再快點。”
“是。”老板這是晚上,不能飛這麼快,駕駛員哭喪臉對對講機回複。
寒冬臘月,月黑風高,柯小格獨自蜷縮在荒涼似墳地的黃岩鎮,聽著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的鬼哭狼嚎,湛湛抖動,即便把全行李箱裏的衣服都披在身上,也擋不住烈烈寒風和陰森嚎叫。
突然傳來陣巨響,柯小格啊的一聲,整個人縮進衣服裏,嚇得想哭:“什麼東西?不會真有鬼吧?嗚嗚...”不怪她大好青年迷信,實在是半夜三更的荒郊野嶺可怕,把你放那感受一下就知道了。
一會兒,那聲音消失了,柯小格稍稍鬆氣,誰知道一分鍾不過,又響起來,簌簌的,什麼東西在跑動,而且還在靠近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好像到身邊了,突然又沒了。
柯小格咬著唇,不敢探頭一查究竟,哭息著:“嗚嗚...誰來救救我.......好怕....”
“救你有什麼好處?”寂靜黑夜響起沙啞的聲響,令人心驚肉跳。
“你要什麼我給什麼!”柯小格真的嚇傻,竟沉在自己的意識裏出不來,還以為那話是從自己口中說出去的呢。
“嫁給我如何?”此時不趁人之危怎麼說的過來!霍言故意閉息,沉悶著喉嚨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