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到底喜歡他什麼呢？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或許因為他長得好看，或許因為他明明看起來很囂張，也確實囂張，但又感覺挺溫柔的一個人。
很喜歡麼？好像也說不上？
沒有很喜歡麼？但也不是這樣的。
好像很喜歡，又好像沒那麼喜歡。
怎麼才有那種感覺，又怎麼樣才能讓他喜歡自己。
完全不知道。
吃著飯，林婉婉拿著叉子的手圖片頓了下來，蘇澈也停下來，看她：“怎麼了？”
“沒事。”她低下頭。
兩人的心情似乎都變得不太好，隨便吃了一下就付賬走了。
“我送你回家吧。”蘇澈說。
林婉婉沒說話，往前走，在路燈下停了下來，她靠在燈柱上，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白淨的臉龐，她看起來也沒平時那麼溫柔了。
“你，還是不喜歡我吧？”她眼睛定定的看著蘇澈，沒有了之前的一個勁閃躲。
蘇澈手插在兜裏，也看著她，沒說話。
喜歡麼？不喜歡麼？
他不知道。
一點也不明白對林婉婉是什麼感覺。
林婉婉垂下頭看了一會兒地上，又抬起頭看他：“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當時還要這樣說。”
為什麼拒絕了她，又突然說在一起。
蘇澈依舊看著她，依舊保持沉默。
他感覺自己好亂，又感覺很平靜。
林婉婉站直身體，笑了笑看他：“沒事了，走吧。”
她一個人朝前走，明明是和自己結伴而行的，卻感覺孑然一身。
蘇澈看著她瘦小的背影動了動唇，兩步跟上她，很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林婉婉彎著眉眼對他笑了笑：“沒關係。”
隨後隱晦的斂下眼睫。
不好，這感覺，蘇澈看著她，感覺自己都要羞愧至死了。
“對不起。”他重新說了一遍，這次林婉婉之前往前走，沒說話了。
沉默。
氣氛很壓抑。
“感覺。”
林婉婉明顯腳步頓了一下，蘇澈這才繼續說：“感覺吧。”
“我沒有要捉弄你的意思。”蘇澈看著她文靜臉，笑了笑：“我說過你不是我喜歡類型。”
“但之前，我覺得我會喜歡你，至於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
如果隻是看著她的背影，蘇澈會心慌，這又是什麼感覺呢？
看見她失望，蘇澈也感覺心疼。
但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喜歡。
“如果你想我說，我也可以隨時說，但你希望這樣麼？”
林婉婉搖了搖頭。
蘇澈不喜歡撒謊，不喜歡隨便敷衍，至少在這方麵，他真的很討厭這樣。
一邊走，林婉婉一邊看他：“算了吧，還是做朋友吧，我不想再這樣了，不，還是連朋友也別做了吧。”
“好麼？”
蘇澈愣了愣，沒料到她會這樣說，輕輕點了點頭：“好。”
做朋友就做朋友吧，總比這樣拘謹好。
“我是不是你前女友中最醜的一個？”林婉婉把手背在身後，笑著看他。
“記不清了。”蘇澈回答。
不過，應該確實是長得最普通的一個了。
“你認真談過戀愛麼？或者說，你認真喜歡過一個人麼？”林婉婉看她，眼睛在沉寂的黑夜中顯得格外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