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蒼茫,大雨漂泊而下。
清風嶺東側的竹林裏,一道人影在一個墳丘前盤坐,絲毫不理會外界的大雨,手裏拿著一個陶隕,獨自吹奏起來
“鷹,不需鼓掌,也在飛翔。
草,沒人心疼,也在成長。
深山的野花,沒人欣賞,也在芬芳。
做事不需人人都理解,隻需盡心盡力,做人不需人人都喜歡,隻需坦坦蕩蕩。
堅持,注定有孤獨彷徨,質疑嘲笑,也都無妨。
就算遍體鱗傷,也要撐起堅強,其實一世並不長,既然來了,就要活得漂亮!
”
這首不知名的曲謠是陳夢從家鄉學來的,她經常吹奏,所以陳木自然也會。
隕聲悠揚,明明是一首很歡快的曲子,可是陳木奏起來卻是多了些嗚咽,有了些悲傷之意。
穿過大雨的縫隙,在他背後不遠處的一根腿粗細的竹子頂端,這裏卻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身影,她一身黑衣,衣料粗糙,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其間透著一股英氣,相貌堪稱絕美,可是卻透著一股子拒人與千裏之外的冷漠,在這大雨中更是宛若一個冰美人。
她雙手環抱,捧著一把如同火焰似的碩大長劍,靜靜地站立在竹海之上,周身之外淡淡的火焰光圈升起,將瓢潑大雨趨之在外,她閉目傾聽,漸漸的,嘴角竟然是勾起了一絲笑容,映襯上她周身的火焰光圈,簡直美的不可方物。
這一幕若是被蘇秋寒、東臨仙子等淩雲宗的認識的弟子看到了,絕對是驚的合不攏嘴巴,因為這個人可是從來都不笑的,就是連她的師尊都未曾見到她笑過。
雨聲漸歇,隕聲也是停了下來。
陳木渾身被淋了個濕透,唯有胸口一片溫熱,在他衣服裏一隻狐狸正酣然入睡。他站了起來,佇立良久,然後離開了。
在竹海之上的那個人影,仿佛如夢初醒,她向陳木離開的背影望了望,然後腳下輕踩,十多丈高的竹子彎曲成一把弓,“嗖”的一聲,將她向著清風崖的方向激射而去。
這一切陳木自熱是沒有發覺,他從清風嶺上下來,在礦區對著一人多高的散亂礦石,繼續練起了《碎石開山掌》的碎石掌,雖這隻是很基礎的凡級下品掌法,可是上次與許建國相戰後,他就是憑借此掌法最後出奇製勝的,所以他對於武技也是喜愛的緊,更是勤加練習起來。
“嘭嘭嘭嘭嘭嘭”
寂靜的礦區上,接連響起了一連串爆響之聲,頓時石屑飛揚,原先這裏佇立著的巨大礦石都是消失不見,變成了一頓石渣。
陳木氣喘籲籲地看著地上的一頓碎石屑,自語道:“不夠,還是不夠,這《碎是開山掌》的第一式,接連打出七掌方為大成,可是苦修近一月也隻不過才打出六掌,便是已經力竭了!”
陳木盤坐了片刻,之後又是開始對著礦區的廢石一陣的狂轟濫炸,直到最後兩隻手掌血肉模糊,他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棚戶區。
“是我中丹田內氣血之力不夠充足嗎?”陳木坐在床上思索了起來,想了想他自己突破煉體三層也已經是有二十多了,根基早已經穩固,更是經過上一次與許建國的戰鬥,他覺得自己的境界已經隱隱有些鬆動。
心裏如此思慮著,想到了自己換來的聖火龍藤,心念一動,便是鑽入了紅玉扳指之中。
他的身影出現時,手裏多了一株拇指粗細的靈藥,陳木苦著臉道:“看來這水池是真的缺乏養分了,可是我該怎麼給它補充呢?”
一想起這個陳木就頭大。
“唉,算了,先將就著用吧。”陳木看著手裏這株大概隻有二十年份左右的聖火龍藤,隻得如此道。
靈藥入喉,一股腥甜之感傳來。陳木還未來的及去體會,聖火龍藤化成的藥力如同湖水絕提,從他喉嚨而下仿佛變化成了一條遠古巨龍,在他的身體裏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橫衝直撞起來。
雖然陳木早已經有了防備,可是如此凶猛的藥力,還是讓他噴出了一口鮮血。
“可以媲美一階中品的煉體靈藥,果然恐怖!”陳木麵色微白,不敢托大,立馬屏氣凝神,慢慢引導著這股子狂暴的藥力,進入中丹田進行煉化。
過程自然是無比的痛苦,因為陳木的煉化很是緩慢,所以那狂暴的靈力將他五髒六腑撞了個七零八落,這個痛楚若是他抗不過暈厥了,那麼結果必然是致命的,他肯定會被這狂暴的藥力撕爛身體。